苏灿来到旁边,说道,“大舅,烟灰缸满了呢。”
大舅奇怪的看了一眼苏灿,还以为他要帮忙倒掉,将手中的烟灰弹了进去,大概因为处于某个偏执命题思考中的人多半会对一些字眼产生兴趣,比如苏灿的这个“满”字,又让他陷入了对自己目前状况的沉思之中,“嗯”了一声道,“是啊满了。”
曾圆在后面的沙上嗤之以鼻,投来一个鄙视的目光,心忖老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爱拍马屁了,还准备献殷勤帮大爸倒烟灰,做作!我很看不起你!
苏灿不动声色的端起烟灰缸,深呼吸一口气抡起,在小弟曾圆从疑惑到惊恐的眼神转变过程中,猛然朝着大理石的地面掼下去!
巨大的声音爆自老姐的家里。
当!乒哩啪啦!
······
“疯了你儿子疯了!”舅母面色铁青的盯着一脸仓皇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父母。
一大家人的围观之中,苏灿已经成为了动物园中最头大身黑的那一只黑猩猩。
地面全是碎裂的烟灰缸玻璃碎片,空气中还是漂浮四散的黑色粉末,烟头落满了一地,狼藉一片。
老姐曾娜知道这个烟灰缸对父亲的价值,陪伴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乃至于后来一些人送的景德镇瓷烟灰缸他都没有作为替代,每个星期亲自洗来自已用,与那个红砂茶盅的看中度几乎同等一样,都是自己亲自冲洗。可以知道今趟苏灿究竟了什么疯,把自己爸爸最心爱的物件给毁了。
最后苏灿一家几乎是被从大舅家里赶了出来的。
一大家子看到大舅的脸色死灰,包括小舅曾兆丁,谁都不敢久留,纷纷灰溜溜的离开,只是曾兆丁离开时还恶狠狠的盯了苏灿一眼,正因为苏灿,所以他们才走的这么狼狈。
老妈和老爸也是极为不明白今天苏灿的作为,回家的路上老爸苏理成狠狠的批评苏灿,“苏灿,今天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大舅最喜欢那个烟灰缸,价值不菲,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个娃娃怎么老是不听话”
曾珂虽然心头也是生气,不过看到苏灿今天被所有人围攻的样子,也于心不忍,“苏灿,是不是手抖了?失手打碎了也没什么”
“失手?都抡起来朝地上摔了还叫失手?你哥多喜欢那东西啊这孩子脾气我看就和你哥一样,太古怪了!”
苏灿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父亲和母亲,淡淡的说道,“妈,爸,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放心吧。”
不知道是因为苏灿的镇定,还是因为他说话间所表现的那种自信,让苏理成和曾珂竟然一时无语,也知道责怪无用,倒是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后果,“你这几天也要找尹姐,你看这件事情”
母亲摇了摇头,“尹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我明天过去给她道个歉,嗨,你看这孩子,老妈这正在事业的关键时刻,你却出来捣乱,大舅今天哪里又惹到你了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