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倔强的人就在香烟上较劲儿。她抢,他不给,手腕极有力气,闪的胭脂一个跟头,重重的摔在他身上,坚硬的胸膛。索性趴在那不起来,和他对视,嘴一憋约,就要哭起来。
殷斐的嘴还是不饶人,极冷的:“你早就知道我是瘸子了,别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你未婚,我未娶。”
胭脂半伏在她身上,气哼哼的瞪他,也不说话。
手腕被他攥住,男人修长的手指,温凉的紧扣着她手腕的皮肤,胭脂的气血在他一根一根分明的长指的压迫下越来越气,挣了挣,挣不开。
殷斐就是按着她,看似不动声色,淡定的模样,其实内心波澜涌动,他在等她说话。
中午本来心情愉快的命令特护推着去电梯口等老婆,顺便放放风,路过护士办公室却忽然听见几个人议论自己。
“十七*的男人真的很帅哎,比现在当红的鲜肉们帅气多了。”
细细的声音,是今天给他换药的那个美女。
“在帅气有什么用,将来要做轮椅,什么能比健康帅。”声线上一听就是中年女人吧。
“也是哈,说起那十七*也是命大,大腿静脉断了,要是在晚来十分钟估计命都保不住。现在还只是残疾而已。”其他的声音都参与进来。
殷斐眉头已经弄成疙瘩,特护就要推走他,殷斐摆摆手继续听。
残疾两个字在他心里地震。
不就是骨折吗,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残疾?坐轮椅?
他的手指都有点抖。
丰俊西的恐怖声音响在耳边:我断定你下半辈子就要做轮椅了。
“啧啧,好好的帅哥也是可惜了,她老婆还蛮漂亮的,不知道能守得住不。”又是中年的女声。以她的年纪和阅历在病房可能真的看太多了这种原因的离异。
“哎,说啥呢,中午都吃饱了撑着了?”护士长截止了话题。
“这不是替他可惜嘛。”细细的女声小声的嘟哝着走出来蓦地看见殷斐冷厉的脸子。
“啊,殷先生——”
*白了脸不知道该说啥,她知道露陷了,自己刚才的议论肯定被殷先生听见了。
一时手足无措的。
“额,殷先生您吃饭了吗?”
“我的腿到底什么程度?”
男人并不岔开话题,锐利的目光直逼迫她的慌张。
“这个,殷先生还是去问医生吧,医生说的能详细点。”
*看看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在啥事没有似的,躲开了,她又看着走廊,不知道怎么摆脱囧境好。
“刚才你们不是说的很清楚吗。”
殷斐身形高大即使坐着也是有架势的,他摇着轮椅堵住护士办公室的门口。
视线从里面的人晃到*的脸上:“或者你可以找出一个来替你说。”
护士办公室里立时传出一阵叮当鼓捣树输液瓶子的响声;“我们都忙着呢,小红你自己说吧。”
*被推到风口浪尖儿,嗫嚅着:”殷先生,其实您太太是不让我们说的,怕您受刺激,想瞒着您,其实,您的腿,失血太久,周围的神经细胞的都坏死了,主任和院长都很尽力了,可是,愈后的后果有可能,是——“
*扯着衣角。
“是瘫痪?瘸子?残疾?”殷斐刺刺的问。
*点点头:“暂时这样的哦,也许会有奇迹呢。”
男人僵了一会儿,一样没发,自己摇起轮椅就走。
直接走到电梯口,吓坏了后面的*和特护。两个人急忙跟过去:“殷先生您回病房啊,到这来做什么?”
“出院。”
男人掷地有声。
特护激动满头大汗:“殷先生,您就是回家也要办出援手续,有医生同意的,再说,太太还没回来,您不能自己说走就走啊。”
“太太守不守得住呢,问什么太太。”
男人见电梯停下直接就要摇进去,*立刻挡在电梯口前面,哭了:“殷先生,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议论您,是我和我同事不好,您别我们计较了,快回病房好不好。”
这时候护士长和身后几个护士也出来,拉住殷斐的轮椅:“对不起殷先生,我们大嘴巴了,中饭吃过了没事瞎说话,其实也是为您可惜,您太太,那么贤惠,肯定忠贞不二啊。您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时候她三天三夜不合眼在ICU那坐着等。这样的太太我还第一次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