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南平王,他们应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我才对。”
这个念头如毒蛇,总是盘旋在高继冲心中,挥之不去,他好几次在黑暗中,想象着将这几位老臣斩首地痛快场面,只是大周军沉兵边境,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他必须依靠这几个老家伙来应付危局。
送走这几个老东西,高继冲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自信,他将父亲的所有爱妾都集中在一起,坐在自己对面,这些小妾们平时里仗着高保勖的威势,并不将萎缩的高继冲放在眼里,高继冲就将所有小妾都自己地无礼全部装在了心底最深处。
“孙娘子,你过来,陪本王喝一杯。”
孙娘子是高继冲钟受多年的小妾,她生了两个孩子,已过了三十岁,几年前,高继冲母亲死后,她就俨然以正室自居,为了让自己两个孩子坐上正位,她平时里没有少说高继冲的坏话。
多年来,高继冲在孙娘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如今这趾高气扬的模样,让孙娘子心中莫来由涌上许多厌恶,孙娘子是一个识时务地女人,她微笑着举起了酒杯,用袖子遮住脸,一饮而尽,酒下肚,白净的脸上生出些红晕。
“孙娘子,你为何说我着一个大肚子,里面全是杂草。”
孙娘子心中一紧,她确实说过此话,不过说此话时只有自已的贴身使女在场,她在心里狠狠地骂道:“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在拨弄口舌。”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小女子向来敬重王爷,何曾说过如此之语,王爷可不能受了小人挑拨。”
高继冲狞笑着站起身来,道:“还在说谎话来骗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儿。”
孙娘子望着走到身旁的高继冲,这个愚蒙之子脸上竟闪现着凶狠的神情,她下意识地护住胸膛,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长辈。”孙娘子说这句话时,语气不自觉地又严历起来,这她是十来年面对高继冲形成的习惯。
“哼,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装地是什么?”
身体肥大的高继冲站起身来,他走到孙娘子面前,俯身抓住孙娘子衣服前襟,微一用力,就将孙娘子提了起来。看到孙娘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高继冲觉得有一种异常的快感。
等到孙娘子被剥得精光,高继冲脸上肌肉已经开始扭曲了,他没有想到孙娘子生了两个孩子以后,身材还是如此匀称,肌肤更是如玉一般,竟比得上父亲房中那位十七八岁的通房使女。
高继冲被父亲威压得太久,如今关起大门,就成了说一不二的人物,他当着父亲另外九位小妾,将孙娘子按在了身上,发泄了多年的恶气,他原本准备将孙娘子肚子划开,看看里面有无杂草,可是这一番折腾,他又舍不得这位美艳的妇人。
这一晚,高继冲又在席间享用了父亲地另外两个小妾,他本身肥胖,能有如此神勇地表现,就靠着胸中多年恶气撑着,当恶气出尽,他就如一摊软泥一样倒在了卧床之上。
第二天午时,等得不耐烦的几位老臣和章审亮这才入得府去,见到了一脸疲惫地高继冲。当章审亮转告了郭炯的要求,几位老臣顿时当着高继冲吵作了一团。
白胡子高保寅声色俱历地道:“假途灭虢,大周军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谁若答应,就是南平的千古罪人。”他是高继冲的堂叔,平时里甚得高保权的信任,自是不会将高继冲放在眼里。
孙光宪执掌着荆州兵权,他对大周兵力之强深有体会,毫不退让地道:“周世宗早有一统天下的愿望,如今大周陛下虽然年幼,可是几位辅政大臣都是虎狼之士,前年,大周军从契丹人手中收回了幽云十八州,军力之盛,实非小小南平所能抵抗,不若早些降了周军,免得生灵涂炭,诸公也不失富贵。”
高保寅冷笑数声:“孙将军倒保得住富贵,王爷只怕性命难保。”
另一位老臣张长史道:“借道也无妨,我们可以派重兵埋伏于道旁,等到周军经过就发起突然袭击,只要将周军击败,他们自然就会退走。”
孙光宪破口骂道:“如此拙劣之计,亏你想得出来,你早就该回家抱孙子了,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张长史人老性烈,瞪眼骂道:“孙跛子,当年若不要我派出救兵,你早被砍成了碎片,恩将仇报之人,不是好死。”
南平主高继冲左望右看,两眼无神且茫然,不时还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