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殿里的气氛骤然量得紧张,就是几个伺候在一旁的个太监也感受到了这气氛,一个个把身子佝偻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郭镛跪在地上,也是一下也不敢动弹,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脊背仍可以看出此时他的紧张。
柳乘风深吸了一口毛,道:“郭镛,你还想抵赖吗?”
这件事太大,一旦定了罪,莫说是他郭销,便是宗室只怕也要粉身碎骨,诽谤皇后、公主,这和谋反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郭锗抬起脸来,朝柳乘风冷笑道:“杂家抵赖计么?你柳乘风血口喷人!”
柳乘风呵呵一笑,慢吞吞地道:“既然你不死心,我索性就把证据拿出来给你看。”
柳乘风顿了顿,分明看到郭镛的眼中闪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以至于他的双肩不禁微微抽搐起来。
柳乘风没有任何表情,对郭镛更没有任何的同情,因为皇上固然是受害者,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害者?这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设下的连环巧计,不惜将自己当棋子使,只怕他永远都想不到,自己最终会将他揪出来。
柳乘风面无表情地道:“其实郭公公当时要害的并不是柳某人,郭公公,你说的是不是?”
郭镛冷笑,没有说话。
柳乘风继续道:“郭公公要害的不是柳乘风,而是萧敬萧公公!
你先是命李顺设计将我引到公主浴房,便已经料想到,其实就算公主现了,也绝不可能声张。”
柳乘风随即朝朱估樘苦笑,道:“陛下恕罪,微臣前几日曾欺瞒陛下,其实微臣确实去过公主浴房,只是躲在屏风后面,公主殿下淋浴时,微臣一丁点也没有看见,更不曾亵渎过公主殿下。”
朱估樘的脸色霎时有些冷了,可是这时候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柳乘风继续公布他的结果。
只听柳乘风继续道:“郭公公料到公主殿下不会声张,于是适时地放出了柳某人偷窥公主的流言,为的就是将柳乘风逼到墙角。当然,郭公公自然不是要置柳乘风于死地而后快,真正所图的,却是萧敬萧公公,俗话说得好,狗急了也要跳墙,柳乘风一个大活人,被人逼到了绝路,一定会在想是谁在陷害自己,这个人,其实按郭公公的设想,一定是萧公公,因为只有萧敬与柳某人有仇隙,而李顺也是司礼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