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强迫楚芯果挽着自己,带楚芯果走到了白瑾面前。
楚芯果按照苏殁早就和她说的那样,停步之后先意思意思地理一理裙子,然后朝白瑾低眉颔首,用不算地道但听着很是舒服的法语道:“您好,女士。”
白瑾眉梢轻轻一扬,像是看两个跳梁小丑一般,缓缓笑了,等待小丑出丑的模样。
但面上不紧不慢,用中文礼貌而疏离地回复楚芯果:“谢谢。”
苏殁微微一笑,眼里却是冷的,他的妆容使得这个笑容看起来十分不屑和傲慢,用中文回复:“真是劳母亲费心。”
白瑾的笑容微敛,对苏殁似乎连假装友好都是多余,表情淡漠:“的确费心了。”
“多么感人,”苏殁说着,带楚芯果与白瑾擦肩而过,“如果六年前您也能那么费心,我是否应该跟您说声‘Merci(法语:谢谢)’?女士。”最后两个字苏殁的语气忍不住加重,讽刺意味严重。
“不过是一场病,苏殁。”
白瑾的声音从两人身后悠悠传来,优雅又冷然地音调,像是在诉说天气好坏之类无用的话题。
苏殁的身体紧绷得厉害,挽着苏殁的楚芯果很清楚地感觉得到,她不免也身体僵硬起来。
两人僵硬地走了一段,苏殁突然反手抓住了楚芯果的手。
楚芯果愣了愣,下意识就要甩开。
苏殁却咬定了要握着她的手,力度很大,楚芯果轻轻一挣根本没有意义。
而在察觉到苏殁手心的薄汗和发凉的体温之后,楚芯果也没有要挣脱他的想法了,一点也没有。
这里人来人往,虽说不像中国办酒席那样热闹嘈杂,但这里够大,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人还是很多,而且暗暗打量苏殁和楚芯果两人的人不少,楚芯果比较担心苏殁的人群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