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你在吗?”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我在,玉珀姐请进吧!”
玉珀姐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和故作轻松的语气并不相符。“还是这么精灵古怪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我可以从说话的声音里,分辨出家里的每一个人。”
我依然趴在椅子背上没有动,玉珀姐轻轻的把我面前的窗子关上,“这么大的雨也不关窗子,你看地上都积水了。哎呀,玲珑,你的头衣服都湿了,会着凉的。”
“姐,我没事。”
“不行,你得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把头弄弄干。”
玉珀姐不由分说的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帮我换上干爽的衣服,
“越女,越女,”玉珀姐的声音很好听,即使高声说话,也不会让人觉得鼓噪,
“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你是怎么服侍的?就让玲珑这么任性,你也不劝阻,回头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奴婢,奴婢……”越女明显的不知道玉珀姐在说什么,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训斥了一顿。
“还不快去打些热水来。”
“是,奴婢这就去。”越女如遇大赦,匆忙去打热水了。
越女打来了热水,玉珀姐帮我洗了头,再帮我把头一点一点的擦干,把我安置在床上,为我盖上被子,并且,半强迫的喂我喝下一整碗的姜汤。然后,坐在我的床边,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脸,再摸摸我的手,不放心的问,
“玲珑,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啊?”
玉珀姐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静静的,乖巧的顺从她。我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像是在研究一个难题,我屏住呼吸的问,
“姐,你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啦!玲珑,你不是孩子了,应该懂得爱惜自己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
玉珀姐用手指轻轻的点着我的眉心,看着她脸上又心疼又宠爱的表情,我一下子紧紧的抱住她,“三姐,您还是和从前一样地宠我、护我的,是不是啊?”
玉珀姐温柔地抚着我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是啊!是啊!我的傻妹妹!”
玉珀姐将我轻轻的揽在胸口,一边轻抚着我的后背,一边在我耳边说,“其实,家里人都是宠你爱你的,姑母就自不必说了。大伯父、三伯父还有大哥,每天都打人来问,大伯父更是一天来问几次呢!”
“我不信,您是骗我的。”
“玲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刚才在外面越女告诉我的。她看你近日来总是没精打采的,才没敢来烦你呀!玲珑,也许我们都有私心,我们都不完美,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啊!”
或许是玉珀姐的真心疼爱,或者是我累了不想再较劲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不是吗?我想是我过于苛求完美了,其实这个世上哪来的完美啊!有人关心我,有人需要我,也就足够了。
我释怀的笑了,从玉珀姐的怀里抬起头,“从来不知道,玉珀姐的口才这么好呀!”
“你啊!以后不许闹小孩子脾气了,知道吗?”玉珀姐宠溺的瞧着我,分明松了一口气。
“是,不能再偷懒了,不然累坏了姐夫,姐姐要心疼啦!”
提到关起远,玉珀姐的眼中刮过一阵寒风,同样的寒风,我在另一个女人的眼睛里见过。
“玲珑,你、你觉得你姐夫,好吗?”
玉珀问完就后悔了,但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玉珀有些紧张的等着玉玲珑的回答,她有些不敢看玉玲珑的眼睛。
“他是我姐夫,好不好的当然是姐姐说得算啦!”
玉珀姐楞了一下,随后,她轻松的笑了,“你这个古怪的,让人头疼的丫头啊!”
玉珀姐走后,我认真的想了很久,或许是我和关起远走得太近了,才引起了玉珀姐如此的误会吧?也不怪她,平日里关起远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和玉珀姐在一起的时间要多的多,无论任何事情生,他总会默默的守在我的身边,也无论我有任何的需要,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的人。
多年来,我已经习惯,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如果,不是今天玉珀姐眼中的那一缕寒风,我几乎把所以的事都视作理所当然。不!我绝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生,一定要让关起远明白,他永远都是玉府的总管,玉珀姐的夫婿,他永远也只能是玉府的总管,玉珀姐的夫婿。
正是,秋风阵阵意华浓,庭院晚来落叶重。
阴雨霏霏迷雾霭,黄昏昏黄望远松。
时间如同一条时而湍急时而平缓的小溪,总是在不经意间缓缓流淌过岁月,静悄悄的,又是一年初冬时节。
这些日子里,心里最难受,最难以自处的就是莫言了。莫言、越女和玉玲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名义上是主仆,但私底下莫言早已经偷偷的把玉玲珑当成自己的小妹妹了。
玉玲珑归家的消息,让莫言激动了很久,她总是不停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