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差点,演变成了内讧,差点打了起来。终究只是差点,柔可夕考虑的很周到,瓒雨的降级,是柔可夕的手笔,瓒雨确实太有能力,同时也不认识残韧,柔可夕觉得是最适合能帮助残韧打下手的理想角色。
所以瓒雨才被借故降级,事实上瓒雨曾经犯过不少事情,都被袒护下来了。如果一支部队中,有两名官阶一样的将领,那很可能是灾难,尤其,瓒雨不是轻易服从别人的人。
对于队伍中的大多数非新兵而言,残韧不存在什么威信。残韧唯一能控制局面的办法,是凭借自己的官阶,以命令制止了可能进一步恶化的局势。瓒雨更是不服,却也不得不遵命,服从,永远是军队不容违背的准则。
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三队队员心里,原三队队员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而其它的兵,从心理上而言,是不能跟他们比的。更多的老兵心里,原三队的人,都是幸运儿而已,谁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若不是幸运的抓了敌国太子,这些人不过是编制进部队中的傻瓜,恐怕上着战场见到那场面就把他们吓的不敢动弹了,也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能做做杂货儿,被老兵当庸人使唤而已。
在老兵眼里,三队的人,还比不上自己,谁在乎啊?
黑银前往的征途,第一个目标,是江夏往南方向的某处山寨。根据粗略情报,建立不久的黑怒山寨中,聚集了为数大约七万的黑怒叛军。简单的战略部署会议后,最终残韧拍板决定由五千老兵,带领分为五队的十万新兵,对山寨发起攻击。
瓒雨冷笑,沉声道“残将军,不知如此‘高明’之举用意何在?”残韧冷着脸,静静的注视着瓒雨,残韧非常怀疑,瓒雨脑子有点问题,更搞不懂,柔可夕为何把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女人,编制进了黑银。
“队伍中,除五万精兵外,其它十万终究是第一次上战场,需要磨练,体会体会真实战场的压力,也需要见血,稍微磨练心志。”瓒雨继续冷笑着道“残将军,此行路途遥远,不速战速决,反倒如此浪费时间一再拖延,等到达目的地时,我们支援的目的也早丧失了。”
残韧不想跟瓒雨进行口舌之争,继续这么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徒增不快。淡淡道“既然瓒雨你如此心切,我就拨两万新兵予你带领,作为前锋部队,先行赶往目的地如何?”
瓒雨冷哼一声,退回自己帐内本该站的位置,不再多言。若是两万精兵,那毫无问题,两万新兵,一则根本不服瓒雨,二则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怎么可能突破前方路途上约计六十万的叛军重围?
即使过去了,恐怕两万人也死的差不多了。这根本就是刁难,瓒雨没愚蠢到因为气愤而斗气接下这种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任务。所以,只能闭嘴。
这是一场近乎单方面屠杀的战斗,所谓的叛军,根本不能以军队称呼。不过是手执武器,不过是一群人堆在一起,不过是只知道拼命砍杀。阵法?没有,叛军指挥者,也根本不懂得如何在拼杀过程中调度自己人马,利用地势或是合围,或是冲溃孤立歼灭,只是一味的打杀喊叫。
更别说那简陋的武器了,更别说叛军大部分人拿的都是木盾了,更别说叛军几乎都连最便宜的皮革铠甲都没有了。便是有这些,根本未经丝毫合理的训练,根本不懂指挥交战中运用人马调度,合理补充不足,发扬优势,也只有败亡一途。
“禀报银上将,敌军死伤达三万之众,剩余叛军举白旗宣布投降。”小黄沉声传达着前方传递过来的情形,残韧闻言踏出营帐,身旁数名将领跟随而出。残韧执着一张上好的铁弓,张弓搭箭,朝着山寨上方举起的晃动着的白旗旗杆,射将过去。
弦响,箭出,那白旗旗杆,应声而折。
“叛军没有投降,继续攻击。连白旗都没有举起,怎么算是投降。”残韧语气平静的道,小黄已明残韧心意,应声退将开去,将命令传达下去。
“卑鄙!冷血!”瓒雨咬牙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