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神廷方舟驶离万通港后,就有不少修士,兴致勃勃的盘坐于两处中庭,以神念感受神廷方舟外的海洋景致。
这或许是除了去酒馆外唯一的消遣方式了。
雨花前却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走廊处遇见这么一个令他不得不心动欣赏的美女修士。
头束发冠,一袭白衣飘飘,显得风流倜傥,气宇不凡的雨花前眼睛一亮,神情微微一整,露出自以为迷人的笑意,向着纳兰白衣快步而来。
“这位仙子,请留步。”雨花前朗声道。
纳兰白衣疑惑的停下脚步,走在前面的令狐自然也停了下来。
雨花前深深的看着纳兰白衣,此时在他的眼里,也只有纳兰白衣的存在,余者全都成了空气:“在下雨花前,见过仙子?”
纳兰白衣淡淡道:“道友有什么事?”
雨花前潇洒的拂了下微微遮盖眼角的头发,微笑道:“敢问仙子贵姓芳名?”
纳兰白衣怎会看不出雨花前搭讪之意?
“很抱歉,我不想认识你。”纳兰白衣轻轻说完,缓缓走向令狐。
雨花前没想到纳兰白衣竟是如此冷漠,而且是如此的直接,面色一变道,却是不肯放弃,追上几步,道:“以前我们自然是不认识,但此时我们不但同坐一条船,更同在天字号舱,证明我们有缘,不是吗?”
令狐见纳兰白衣已经很直接的说出了拒绝结识之意,雨花前却还兀自纠缠不休,不由眉头轻皱道:“既然同坐一船,同一舱号,意味有缘,阁下怎不去结识别的有缘人?我们不想有人打搅,更没兴趣与你有缘,告辞。”
拉起纳兰白衣的手,令狐就继续向前走去。
对于想对搭讪自己的女人,明显存有不良动机的人,令狐自然不会给予好脸色看。
雨花前这时才注意到令狐,特别是看到令狐拉着纳兰白衣手时那种亲昵自然的举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冷意。
“不知阁下又是谁?我欲结识这位仙子,又与你何干?”雨花前冷冷的盯着令狐。
看到令狐拉着纳兰白衣小手的亲昵举动,谁都应该明白,令狐和纳兰白衣是道侣关系,他想结识别人的道侣,怎会与别人无关?
雨花前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却依然这样说,明显是恼羞成怒,欲故意寻事了。
“她是我的女人,你说关不关我事?”令狐转过身,目光一冷。
“恶俗,莫非阁下不是修仙者?而是那些凡夫俗子?道侣不称,而称女人?恶俗,真是恶俗之至,如此气质动人的仙子,竟然跟了阁下这样一个低速的人,唉,苍天何忍啊?”
雨花前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深深的看着纳兰白衣,眼中流露出那种惋惜,那种痛心,那种忧郁,若是那些无知的少女,必然败倒在雨花前的目光之下,但纳兰白衣却不是那样的女人,不说她对令狐情根深种,就算没有,像雨花前这样的人,也不会是她锺意的对象。
因此,雨花前这种做作的嘴脸,只会让她更觉得鄙夷而已。
“滚!”令狐一声冷喝,强横的神念蓦地暴起,念力类的神通释放而出,一下就将雨花前给轰得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旁边十米外的壁舱上,吐了一大口鲜血,才啪嗒一声摔落地面。
“雨师兄!”一直在附近看好戏的雨花前两位师弟惊呼一声,忙跑过去将雨花前扶了起来。
雨花前又吐了口鲜血,怨毒地盯着令狐:“我乃极乐宫修士,你敢如此欺辱我?我极乐宫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令狐冷笑几声,他早知道像雨花前这样的人,一旦吃了亏,必定就只会抬出宗门来争得面子。
若换做是别的修士,只怕还真要被极乐宫的偌大名头吓软了腿,可惜,令狐却不怕。以令狐如今越来越成熟的魂道神通,在当今修仙界,几乎已经可以横着走了,极乐宫再大的名头,是华南洲第一大修仙门派又如何?渡劫期修士来了,也不可能从他令狐手里讨得什么好处,能在令狐手下不吃亏,就算他幸运了。
所以,听到雨花前抬出极乐宫的名头,令狐却只是冷笑连连,很是不屑道:“好,我等着,极乐宫?哼,好大的名头,我倒要看看极乐宫是不是会是非不分,为你出头。”
此时,走廊上已经围有不少的修士,更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令狐和雨花前之间的结怨经过,听得雨花前是极乐宫修士,都不由往令狐身上,投以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