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从航站楼内奔出,速度快的能赶上短跑冠军,运五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士兵们不明所以,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拦住他们!”站长抓着电话听筒,身子从窗户里探出来,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他刚刚从空军司令部得到证实,林副部长和周宇驰于新野都出事了,根本不可能来王家墩乘坐飞机出差。
“停下,长还没上来。”柱子冲雷猛喊道。
雷猛将一枚口香糖丢进嘴里,大大咧咧道:“他跑得快,能赶上。”
柱子不善言辞,全靠行动说明别人,整个逃亡过程中他一言不,完全按照指示行事,但是危及到刘彦直的安全时,他就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拔枪瞄准雷猛。
“有胆你就开枪。”雷猛不屑一顾。
柱子也不含糊,手指压住了扳机,一旁的于汉超急忙拔枪,两下对峙。
运五的起飞距离很短,刘彦直在飞机腾空的那一瞬间抓住了舱门,探头进来,正看到飞机里的紧张局面,忙喊道:“住手!”
柱子扭头一看,刘彦直安然上了飞机,也不搭理于汉超,自顾自收了枪,向刘彦直敬礼:“长,他们想抛下你。”
“我没事,谢谢你。”刘彦直心中一阵暖流通过,虽然他知道雷猛不会真的抛下自己,虽然他知道柱子只是一个单纯的人造人,但他就是为之感动了。
党爱国也暗暗点头,柱子这样一根筋认死理的士兵,虽然无法胜任技术兵种,也当不了侦察兵,但是作为警卫员和普通步兵,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战争中消耗最大的也正是这种兵员,看来研者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安二腾空而起,向东飞去,地面上炸了锅,防空阵地上的高射机枪没接到命令不敢射击,防空警报声、哨子声,响成一片,站长抓着电话拼命地摇着,可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刘彦直临走前一枪打断了电话线。
站长奔到楼下,想命令飞行员紧急起飞,却现小伙子们全都受伤了,腿上中弹还怎么开飞机,他懊恼无比,忽然想到站内还有无线电,但是联系到上级领导机关需要时间,调动战斗机也需要相关长的签字,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而他现在最急缺的就是时间。
步谈机里传来门岗的报告:“林副主席的专车来了。”
站长懵了,这来的到底又是什么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辆高级红旗轿车在两卡车卫兵的护卫下直接开到了航站楼下,车上下来一位清瘦的老军人,浓黑的眉毛,紧绷的嘴唇,肩膀上披着的军大衣,都是如此熟悉。
“林副主席好!”站长啪的一个立正。
**眉头紧锁,摆摆手道:“给我预备专机,我要飞广州。”
站长瞟了一眼停机坪上的三叉戟长专机,没来由的心里一寒。
阳光下,机尾上的编号256如此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