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不愿意在自己场子里闹出事情来,张宗伟是代表凯撒宫来解决问题的,刚才在洗手间门口生斗殴事件,连120急救车都出动了,吃亏的一方并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江湖事,江湖了,通过张宗伟来和对方讲数。
妈咪认识雷猛,张宗伟可不认识他,但是混社会的人眼睛很毒,一搭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斤两,屋里这四位客人面生的很,应该不是本地道上的朋友,不过气场很强,绝非可以随便吓唬欺负的平头百姓。
服务员关掉了音响,小姐们很识趣的拿起手包低头出了包房,雷猛慢慢站起来,紧跟着于汉超也站起来,这俩货一个一米九的身高,另一个也差不了几厘米,宛如铁塔金刚一般,所造成的威慑力让张宗伟这样的狠角色都有些窒息。
“几个意思?”雷猛问道。
“我是凯撒宫安保部的,我叫张宗伟,江湖上瞧得起我的人都称我一声伟哥。”张宗伟很矜持的报出自己的名号,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我问你几个意思,进门把音乐关了,把小姐撵走,是不是觉得我给不起钱?”雷猛才不管他什么江湖地位,居高临下怒斥,唾沫星子都喷到伟哥脸上了。
张宗伟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怒火,他是帮老板灭火的,不是生事的,即便想出手办人也得忍一忍,等人出了凯撒宫再说。
“你的朋友在洗手间打伤人了,现在人家要个说法,作为凯撒宫的工作人员,我不希望你们在我的地盘上闹事,现在他们的人已经到门口了,大概有五十多口子吧,我呢,是想做个中间人,说和一下,就这么简单。”
听了张宗伟的话,雷猛立刻换了脸色:“哦,是这样啊,不好意思伟哥,看我这暴脾气,那啥,柱子,你刚才打人了?”
柱子说:“嗯。”
“打死了么?”
“没。”
雷猛松了口气,没出人命就好,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大不了赔人家医疗费就是了,但是道理必须说清楚。
歌是唱不成了,张宗伟带他们去楼上办公室,吃亏一方的人已经坐在这儿了,在伟哥的主持下,双方都保持了克制和冷静,争取不动手的情况下四四六六掰扯清楚。
张宗伟当着大家的面放了一段监控视频,正是柱子大打出手那一段,看了之后雷猛就说话了:“合着是你们先动手欺负人啊。”
“**的,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对方跳起来指着雷猛的鼻子就开骂。
于汉超瞄一眼监控屏幕,看到凯撒宫的大门口果然聚集了几十号社会闲散人员,于是冲雷猛使了个眼色。
雷猛会意,问对方:“行,我认了,不就是打伤几个人么,要多少,你开价。”
对方伸出一个指头。
“一万?”雷猛道,伸手去掏钱包,他在外面消费一夜都不止一万,这点钱还没看在眼里。
“一万你打要饭的呢,十万,少他妈一分都不行!”对方明显是道上混的,刺龙画虎,气势汹汹。
“要是少了一分呢?”于汉超问道,他喝了不少酒,手正痒痒。
“今天当着伟哥的面,我话摆在这,十万块,少一分,你们几个就别处凯撒宫的门了。”对方恶狠狠的放了话,坐回去点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看着他们。
“十万也可以。”一直没开口的刘彦直忽然说话了,“不算多,五十多口子一起住院,十万块不一定挡得住呢。”
对方变了脸色,没等他继续放出狠话,刘彦直一记直拳已经打到他面门上,当场鲜血四溅,门牙乱崩。
雷猛和于汉超见状也动了手,三两下就把人全放倒了,张宗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动手!”
话音未落,他就躺地上了,柱子手举着棒球棍站在背后。
四人相视大笑,想起了在翠微山上浴血奋战的经历,对付武装到牙齿的苏联兵他们都没怵过,这五十多小杂鱼,正好用来醒酒。
张宗伟办公室的墙边放了很多棒球棍,四人各拎了一根,并肩出了凯撒宫,对方真的叫来五十多号人,大都是二十郎当岁的社会青年,由几个大哥带队,在地上蹲了好几排。
四人走出凯撒宫的旋转门,一字排开,雷猛举起棒球棍指着停车场上几十号人喝道:“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许走。”
社会青年们全愣了,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于汉超接着说:“你们的医药费已经有人出了,每人摊两千块,麻溜过来挨揍吧。”
青年们开始窃窃私语,完全被震慑住了。
刘彦直大吼一声:“打!”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余三人也举起棒球棍,如同四头猛虎冲进了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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