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蛋白质球里藏着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境里可以感受到温度、声音、清晰的影像,实际上这根本就是生过的事情,被龙珠里的拍摄存储系统记录下来,只是通过梦境这种方式来回放而已。
关璐和张炜都凑上来询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关于穿越的秘密他不便透露给张炜,只是含糊说是一个噩梦,张炜却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搞得刘彦直很烦。
“走把。”刘彦直冲关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顾张炜的抗议,将磁性蛋白质球从器皿中取出,装进容器准备带走。
“哎,等等,你们干什么去?”张炜刚拿了录音笔过来,见他们要带走蛋白质球,顿时慌了,“我还没研究完呢。”
关璐敷衍他:“还会拿回来的。”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具体描述一下。”张炜拿着录音笔追着刘彦直问,“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科学工作者意味着什么,太重要了,你不能一走了之。”
刘彦直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身揪住了张炜的衣领,将他提离地面,恶狠狠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张炜两腿乱蹬,嚷道:“把我放下,你什么意思?”
刘彦直松手,张炜摔在地上,扶了扶眼镜,很生气的样子:“你们怎能这样,我是来帮忙的,这是对待知识的正确态度么?”
刘彦直见他不愿说实话,再次将其提起,一记手刀砍在颈部大动脉,当场打晕,提下楼去,关璐紧随其后:“你要杀他么?”
“审问。”刘彦直言简意赅,下楼将张炜丢进汽车后备箱,关璐忙不迭的上车,还没系上安全带,刘彦直一踩油门,路虎越野车箭一般射出。
这附近就有一条铁路线,现在客运都是高铁了,普通铁轨的货运线路很长时间也没有列车经过,夜色下,刘彦直将张炜绑的结结实实,横放在铁轨上,点了一支烟道:“你不说实话是吧,待会火车来了,你就变三段了。”
“你疯了么,你们到底什么人,我怎么招惹你们了!”张炜拼命挣扎着,鼻涕眼泪横飞,这应该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正常的反应。
“路副部长根本没找你。”刘彦直道,“你是哪路神仙?”
“我也没说是路副部长亲自打电话找我的啊,是她的秘书给我们单位打的电话,我们领导推荐我去的,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张炜的声音都嘶哑了。
“还他妈狡辩,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彦直踢了他一脚,“你说,那个神秘人士到底是谁?你把秘密都泄露给他了吧?”
远处有汽笛声传来,很巧,一列运煤的火车开了过来,度很慢,但是躺在铁轨上已经能感受到震颤,张炜真的怕了,浑身瘫软,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裤子下面一摊水迹,他吓尿了。
“求求你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张炜哭着求饶,列车越来越近,司机似乎没看到铁轨上卧着人,丝毫也不减的开了过来。
“说实话,就拉你起来。”刘彦直继续威胁,他要压榨张炜内心最后的恐惧。
张炜还是机械式的求饶,眼神已经呆滞,他吓傻了。
关璐不敢多嘴,她知道刘彦直只是吓唬吓唬张炜,但是当列车距离只有二十米的时候,她也急了,厉声道:“你玩真的啊!”
刘彦直见问不出什么,一把将张炜拽了起来,列车擦身而过,再看张炜已经昏死过去了。
……
党爱国书房,刘彦直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党爱国坐在躺椅上叼着烟斗,关璐在一旁绘声绘色的痛斥刘彦直刑讯逼问的恶行。
党爱国很大度的说:“张炜是一个很单纯的科学家,家底清白,没有恶习,除了科研之外的生活几乎是空白,这样的人其实是很难收买的,我相信他,至于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主动跳出来的。”
关璐说:“另一枚龙珠里的存储介质,我们是不是也放映一下,以便确定小周的身份,因为我现在觉得,龙珠是有智慧的,它会选择受体,并且以某种未知的方式迷惑受体,让对方吞服dna片段,原版柱子就是它挑中的人选,同理,小周也是。”
“为什么不挑我?”刘彦直质疑道,“不管从任何方面而言,我都比他强。”
关璐说:“这个标准不是你定的,也不是我们定的,是龙珠自己的判断,你不服,自己去问它。”
刘彦直对这个答案表示服气,不言语了。
党爱国抽完了一斗烟,磕磕烟斗,说道:“立刻就做。”
再次回到实验室,泪痕未干的张炜继续为关璐戴上电极贴片,本来刘彦直是想再次体验一下真实梦境的,但记仇的张炜拒绝为他工作,所以只好让关博士上阵了。
关璐渐渐入睡,睡了半个钟头醒来了,伸了个懒腰,摘下电极贴片说:“搞定,和我判断的一样,是小周吞了dna片段,这货原来就是盐湖一霸,你们猜它原来是什么?”
“或许是水蛇吧。”党爱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