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剑法名称的解释,刘彦直随口瞎诌说是“独步天下,孤芳自赏”的意思,总之这套剑法举世无双,牛逼到没朋友,华山派的道士们喜不自禁,彻夜不眠,掌灯练剑。
客人们被安排在后院休息,云台观其实不大,三清殿后面就是道士们居住的后院,一个萝卜一个坑,别说多余的房间了,就是多余的床铺都没有,贾德升让人将院子打扫干净,腾出房间,两位女宾住一间,党爱国和姬宇乾住一间,刘彦直单独一间,这是因为在贾德升心中,刘彦直才是和吕洞宾身份等同的仙人,其他人都是仙人的跟班,待遇规格要略差一些,至于那些脚夫佣人,随便在廊下铺张席子就能打。
大家劳顿了一天,洗脸洗脚后就入睡了,不大工夫后院鼾声一片,刘彦直在屋里睡不着,正琢磨着吕洞宾的剑术,忽然察觉有人走到门口停下,静静的呼吸深传来,是个女人。
“娘娘何事?”刘彦直走到门口,隔着门问道。
“甚么娘娘,亡国之君的未亡人罢了。”门外传来小周后低低的回答。
“好吧,二半夜的你来有什么事?”
“贱妾虽蒲柳之姿,愿侍枕席。”
堂堂皇后,居然半夜登门投怀送抱,而且是历史上有名的大美女皇后,换一般人哪受得了这种考验,但刘彦直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饭,没有白日的逼,睡了小周后简单,后面的事儿可就难办了。
“娘娘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在下能帮则帮,不能帮的,就算你以身相许我也爱莫能助。”刘彦直道。
“让奴家进去说话吧,外面冷。”小周后的声音瑟瑟抖。
“孤男寡女,不方便。”刘彦直很坚决的拒绝。
“江湖儿女,怎么这么多顾忌。”小周后幽幽道,隔了片刻,一声叹息,脚步渐远,她回去了。
刘彦直松了一口气,若是小周后继续坚持,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松动。
到了三更天,贾德升派小道童来请他们动身,从这儿到东峰路途遥远,提前出才能赶得上看日出。
众人起床洗漱,准备出,小周后执意随行,可是她一个裹脚的女子就算走平路都不方便,何况走陡峭山路,简直就是平添累赘。党爱国刚说一个不字,小周后就开始默默流泪,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贾德升见大家面露难色,主动请缨,安排了两个年轻力壮的道士扎了个滑竿,把椅子绑在上面,让小周后坐在上面,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天还没亮,全靠松明火把照亮道路,走的着实艰难,但那两个抬滑竿的道士却走的虎虎生风,兴致勃勃。
华山有东南西北中五座主要山峰,东峰并不是最高峰,也不是最险峻的一座,却是看日出位置最佳的,上山没有路,也没有藤蔓可以抓,只有光秃秃山壁上凿出来的一些凹坑,需要手脚并用攀爬上去,登山极限运动员爬这样的山轻而易举,普通人连上去的胆量都没有。
到了此处,滑竿就上不去了,道士们常年居住山中,自有他们的办法,山壁上除了凹坑,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凿出来的孔洞,贾德升派一名矫健的道士先爬上去,将尾部有钩的铁钎子插入孔洞,穿上长绳,人在攀爬的时候能有个抓手,这样就不怕坠崖了。
即便如此,像小周后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还是无法上山,刘彦直要背她飞上去,她却又不肯,说那样心不诚,觐见神仙连这点苦都吃不成那能行。
刘彦直没辙,只能由着她,自己随时准备救援就是,但是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小周后看起来柔弱,攀爬石壁竟然不输男子。
“小周后可是舞蹈演员出身,柔韧性和力量都不错,再说人被逼到这份上,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党爱国在山下感慨道。
“不可小觑了妇人。”贾德升捋着胡子附和。
关博士就没这么坚强的意志了,她毫无顾忌的趴在刘彦直背上飞到了峰顶,党爱国和姬宇乾都是要面子的男子,跟着道士们爬上山峰,众人刚登上来,东方破晓,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云海红日,景色壮美。
峰顶上有个凿出来的石窟,可避风雨,云台观的主人,传说中的陈抟老祖就静卧在石床上,仰面平躺,面色如常,身着麻衣,旁边放着一个装酒的大葫芦。
贾德升尝试着喊了两声,陈抟没醒,继续沉睡中,党爱国上前搭了陈抟的脉搏,计算了一下道:“心率每分钟二十八,他不是睡眠,是休眠。”
关璐道:“把新陈代谢降低到最低水准,寿命可不就跟着延长了么,不过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大家陷入沉思,姬宇乾道:“冥想,我猜他进入一种冥想状态,精神脱离了**的束缚,自由的驰骋在未知大千世界里,如果有条件,给他做个脑电图就好了。”
“叫醒他问问就是。”关璐在陈抟耳畔大喊,“狼来了!失火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干脆伸手去推,依然叫不醒。
“老祖何时才能醒来?”党爱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