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将达到切超过两万亿美元!”
“两万亿是多少?”
问题又绕回来了……
记者们中间有人出一声哀鸣。明明知道这个话题是一块肥肉,但是面对这样的球员,却让他们生出一种无处下嘴地无力感。
皮尔斯布鲁斯站在人群中,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功能。噼哩啪啦的算了算,然后抬起头对伍德说:“乔治,以你现在的周薪水平,你需要工作七百六十九万两千三百零七年才能赚到两万亿。”
大家都向布鲁斯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这个数字比虚无的“gdp概念”要直观多了。就好比你告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游艇的人说游艇很贵,具体贵到什么程度呢?你把一艘游艇的钱转化成他最熟悉的食物,就明了了。
接下来记者就开始期待伍德对此表一番看法了,但伍德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也只是点点头:“噢,我可活不了七百多万年,所以两万亿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失望了,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布鲁斯在后面无声笑得很开心,他就知道伍德会这么说。因为他了解乔治伍德是怎么样地一个人。
乔治伍德很喜欢钱,这没错。但那是在他需要一大笔钱给自己母亲治病的情况下。现在他妈妈的病由俱乐部负责治疗,他的生活水平也和以前比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住在全新的公寓里,过着以前只能憧憬或者幻想的生活,他已经没什么好追求的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努力踢好球,对得起俱乐部给他地薪水而已。
对他来说,每周赚两千五百镑是很高地收入了。这些钱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花掉。而每周赚两万五千镑和两千五百镑没有任何区别,都很高。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花掉。他和妈妈的生活需求就那么高,在不需要自己掏钱治病地情况下,多余的钱都存了起来——没有需要花的地方。他不买名牌时装,不买高级跑车,不买任何奢侈品,不交女朋友,不出入高档娱乐场所,没有什么需要花大笔金钱维持的嗜好。不管现在他赚到了再多钱,除了生活质量比以前好了,他和那个搬运工乔治伍德在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布鲁斯知道为什么唐恩这么器重这个傻小子,因为他拥有现在很多年轻球员都没有的优秀品质,这种品质可以保证他不会走错路迷失了方向,不会因此而从一颗闪耀的新型迅速坠落为流星。
接触足球也不是只从做记者才开始的,布鲁斯这二十多年的观球经历中,已经减征了无数过早夭折的天才神童,他们往往不是因为自身实力不济,而是因为没有经受住来自足球场外的诱惑。
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球员身上,显然要比寄托在那些花花公子身上强。
乔治伍德没有什么高学历,也没接受过关于职业素养的培训,但是他有一条很朴实的理念,那是他妈妈从小灌输给他的——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尽全力帮人家干活。在唐人街的中餐馆洗盘子是如此,成为一个看起来衣着光鲜风光无限的职业球员也是如此,因为洗盘子和职业球员没有任何区别,对伍德来说都是一种工作。
趁着那群记者对伍德的回答感到错愕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混合区。他很少会接受采访,以前他并不是森林队中最大牌最当红的球员,没多少会关注一个只会在足球场上干脏活累活的年轻人。现在不一样了,他进了球,所以他一夜之间成了天才,大家都开始关注他了,连长的帅都成了天才的一个理由,现在几乎每场比赛后都会有记者围在混合区等着堵他。他本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什么,可唐恩告诉他,他必须这么做的时候,他还是照做了,但接受采访的时候能用一句话说出来的意思绝不用两句话表示,能够只用一个单词的话绝不用两个单词。
他可不像阿什利杨那么罗嗦,接受一次采访光是“你知道”这个口头禅就要重复出现二十次……
虽然只是在主场和纽卡斯尔打成了平局,但唐恩对自己球员的表现依然很满意,因为本来就是为了考察范德萨和球队磨合情况,一球不失这个结果很完美,也证明范德萨和球队的磨合进展顺利。
接下来唐恩要面对的是一场很特殊的比赛……
英格兰足总杯第三轮,诺丁汉森林主场迎战他们的同城死敌——诺兹郡。
诺丁汉德比,或许可以算得上世界足球历史上最古老的城市德比了,又或者是“最古老的之一”。不过最近几十年来,由于诺兹郡始终都在低级别联赛中徘徊,两支球队很少会有碰面的机会。所谓的死敌也很少会在球场上较量,但这不会影响两队互相敌视的情绪。
诺兹郡球迷坚持称呼城市球场是“充满罪恶的地方”,称呼诺丁汉森林队球迷是“th_f”,“f”就是“fuck”的第一个字母,这大概和在中国骂“傻屄”是一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