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再三推托不掉,只得收下,他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街上传来一声破锣嗓子般大喝:“小贼!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杨元庆微微一愣,这声音好耳熟,很像程咬金的声音,不过程咬金在雁门郡,他怎么会在太原,他走出铺子,只见从一条巷子里冲出两人,前面一个年轻人摔倒在地,后面一名大汉将他摁住,不是程咬金是谁?
“大哥,饶了我吧!“
“小贼,先还老子钱来再饶你!”程咬金抡起钵大的拳头便要向他打去。
杨元庆脸一沉,程咬金好歹是亚将,怎么像个街头无赖一样打架,他重重哼一声,低声喝道:“程咬金!”
程咬金一回头,看见了杨元庆,顿时愣住了,怎么会是总管大人,地上年轻人趁程咬金一愣神之机,爬起来就跑,却被程咬金一把揪住领子,拎了回来,“小贼想逃,没门!”
杨元庆见周围人都围了上来,便喝令道:“进来说话!”
程咬金眼中怒火难平,捏着年轻人的脖子进了珠宝铺,跟杨元庆进了内房,他狠狠将年轻男子摔在地上,上前向杨元庆施礼,“卑职参见总管!”
那年轻人听程咬金称为总管,他立刻明白眼前人是谁了,吓得他缩成了一团,杨元庆看了他一眼,又问程咬金,“此人是谁,你怎么像泼皮一样和他在街上打架?”
程咬金瞪了他一眼,恨恨道:“此人叫向平,是我娘子的堂兄,从小就是我们乡里出了名的坏种,他从老家跑来给我娘子报信,说我丈人丈母和两个舅子在老家因为我的缘故被官府抓进了监狱,秋后要处斩,我娘子急了,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还有她的饰,让他去打点关系救人,结果却被这贼全部私吞,他根本就没有回去,就在太原,估计是想过段时间再来骗钱。”
说到这里,程咬金恨得眼睛喷火,抡起拳头又要打他,杨元庆看这年轻满脸惊惶,估计程咬金说得是真,又问程咬金:“那你是怎么现?”
程咬金狠狠在他后腰踢了一脚,这才道:“我一直在雁门郡,这件事我并不知道,前些天我娘子去秦琼家里玩,看秦琼娘子的饰,无意中现她的一件饰竟然在秦琼娘子的饰盒里,问了才知道,这是秦琼娘子从珠宝铺买来的,我娘子又赶去珠宝铺打听,才知道这小贼一直就在太原城,变卖我娘子银两饰,在太原吃喝páo赌,我娘子写信给我,我前两天请假才赶回来,一直守在这里,今天终于抓到他。”
杨元庆见这男子长得獐头鼠脑,一看便不是善类,便冷冷问他道:“程将军的丈人真的要被斩吗?”
男子跪在地上,拼命打自己的脸,哭求道:“小人该死,没有这回事,是我堂妹写封信回老家,二叔拿出来炫耀,我看了地址,便跑来骗堂妹的钱,是我该死,王爷饶我一命!”
程咬金见他终于承认了,一把揪住他脖领骂道:“老子的银子在哪里?还回来!”
“银子全输了,就剩下一支饰。”
男子哆嗦着从怀中摸出一件金饰,程咬金一把夺过饰,恨得简直想把他一拳打死,他自己的钱被娘子管死,没有钱喝酒,没有钱逛青楼,这浑蛋一下子就骗走五百两银子,还有价值昂贵的饰,这要够自己喝多少钱,逛多少次青楼,居然全部被此人吃喝páo赌花光,程咬金简直要气疯了。
杨元庆心中恼怒,回头命亲兵道:“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男子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程咬金恨归恨,但此人毕竟是娘子大伯的独子,真杀了恐怕不好向娘子交代,只得向杨元庆求情道:“总管就饶他一命吧!我要给娘子一个面子。”
杨元庆有些诧异地看了程咬金一眼,他现程咬金好像被他娘子管住了,这倒是好现象,杨元庆点了点头,“好吧!此人我就交给你处理,要杀要打随便你,但明天一早你来晋阳宫见我,我有事情找你。”
“卑职遵令,卑职先走一步了。”
程咬金捏住男子的脖子,向门外拖去,“跟老子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