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跟着补充:“哦,直到我伪装医生去当面询问,她才吐露真情,据她说那位失踪病人是个和尚,头剃得很光,浑身的体毛也剔得很干净,仿佛刚做完全身手术,这位僧人头上没有戒疤,自从到了救护车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能自主活动。
事后,小护士曾经致电给寺庙,寺庙方完全否认曾经移交了一个病人——当然,他们的否认是正确的,因为移交病人的,是租住他们禅院的客人。”
王成刚张了一下嘴,魔术师立刻接过话筒:“我们已察觉,失踪伤者入院当天,生的那场火灾很蹊跷,经过调查现,当天在商场纵火的有三人,两位被警方当场击毙,一位逃了出去,我们正在寻找线索……”
王成一边起身向外走,一边哀叹:“天哪,这只兔子可真能蹦跶,好不容易现了线索,这个线索走到头却是个死胡同,好不容易从他的掩盖行为中现另一个线索,我们却要干警察的活儿,去追捕一名纵火犯……这案子牵连越来越大,岔路越来越多,真不知道我们当初的预算够不够用。”
魔术师在王成背后冷峻的的说:“为十七亿美元布的局,光是悬赏金就有一亿美元,如果这个剧本太简单,那岂不是说:这世界,一亿美元太好赚了。”
王成苦笑了一下,甩着手走到了门口,突然又折了回来,钻进设计间里,把自己那天整理的克洛苏随身物品重新打包,背在了身上。出门时吉普赛人冲王成善意的微笑着,说:“女王真是命好,自己直接走了,热心的宝贝自动替她处理善后。”
王成咧咧嘴,憨厚地笑着出门——谁都以为王成是在替女王善后,没人知道王成留下了女王的部分饰品。这些饰品在国外使用太扎眼了,然而在一个封闭的社会里,只要不太招惹记者,不太在**上张贴耀富照片,你完全可以正常使用它们。
将那些需要丢弃的碎布头丢弃了,王成带着剩下的行李赶回黄婕租住的房间,他悠闲地收拾好最小的行李箱,漫不经心地向后者解释:“我临时出差去内地几天,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出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开机的。”
黄婕嫉妒地看着克洛苏的行李箱,这几个行李箱充满女性味道,箱子是棕色小牛皮,箱子的金属配件都是金色的。箱子外还贴了几张航空行李标签,显示箱子是用过的……她稍带点醋意的问:“陪你旅行的是女人吧,她品味蛮不错的,用的行李箱都是卡地亚牌子,高档货。”
王成咧嘴笑了一下——只是高档名牌而已。作为一个老员工,克洛苏不会拿专卖店纪念版的行李箱出任务,那样虽然光彩了一点,或许会更容易接近目标,然而却太容易暴露自己——那些专卖店的纪念版货物,只针对专门客户开放的,购买的时候必须留下名姓,以便专卖店进行售后服务。克洛苏不是明星,不需要这种带有个人鲜明印记的东西来撑场面。
对于黄婕的询问,王成也只是一笑,他伸手宠溺的拍拍黄婕的脸,掏出一叠现金留给黄婕,立刻起身告辞……
一路无话,王成带着这些东西通过罗湖海关进入深圳。毒药在预定地点汇合了王成,立刻汇报说:“目标买了今晚去成都的飞机,你觉得我们是跟踪到成都,还是现在就跟她接触,你知道,国内的情况我不熟,我需要你的判断?”
其实王成最想问的是:毒药怎么就在茫茫人海中跟定了那位女护士,但转念想到自己当初遇到毒药的时候,对方能像狗一样一路追着自己赶到鑫隆大厦,他也就释然了。
“内地太大,人口也太多,进入内地躲藏对女护士来说是个好方法,而我们时间有限,一旦对方躲入成都——那可是几千万人的大城市,旁边的重庆人口上亿,你有把握在这样的环境追踪对方吗?”
毒药站起身来:“我们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