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点点头,钻进了船舱。
那一枪是王成打得,造成的结果他很清楚,他使用的重型狙击枪在拿破仑时代被叫做“一磅炮”、“两磅炮”它可以在两公里外击毙目标,这种威力巨大的子弹,换做在爱沙尼亚的小巷子里近距离射击,自然,被击中的兔子锁骨已被打断,送到医院经过紧急抢救,暂时止住了兔子的大出血,但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魔术师下手劫持了兔子。
经过一夜的运输,兔子病情加重了,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高烧持续未退……王成掀开对方的伤口,目光打量着兔子的伤口——没有人知道他还有隐藏技,当然,也许公司高层知道。
他全力调动精神,感觉腰侧个人终端的电池开始烫,丝丝电流涌动着,巨量的电荷进入身体中……随即,他瞳孔中飘过了一行行闪亮的数字,这一刻他左瞳孔仿佛B超机一样,深层次扫描兔子的伤势,同时,一项项诊断也在左瞳孔中列出来。
游艇内有一些简单的急救药物,这么重的伤势不可能靠简单药物应付,而爱沙尼亚本地的道具师,短时间内也找不出更有效的急救药物,王成只能根据这些简单的急救药物,对兔子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然后把处理伤口需要的准备工作,从个人终端上送出去。
船舱外,金碧眼,身材火辣,同时显得热情洋溢,人见人爱的吉普赛人正操纵游艇进入泊位,周围不时响起响亮的口哨声,问候声,以及搭讪的声音,吉普赛人驾轻就熟的应付着这些搭讪,耳机里同时想起了她低低的声音:“A20S4泊位区,船尾涂着苏珊娜船号,船帆颜色是橘红色的,画着一只白色大海鸥。”
王成迅速用床单裹好兔子,提着床单来到舱门口,船被这重量压得稍一倾斜,耳机里,吉普赛人喊了一嗓子:“现在!”
话音刚落,王成提着床单,拎着兔子窜出了舱门,一闪身跳上了临近的游船——这艘船船帆是橘红色的,上面画着一只白色的大海鸥。
游艇上空无一人,舱内地板上放着一个大木板箱,这种箱子是用来装单人风帆船的,现在装兔子,大小刚好。
王成把兔子塞进箱子,用泡沫固定好兔子,而后轻松地提着木板箱,一脸〖运〗动后的满足,跃上了码头……这时,他耳机里传来吉普赛人轻轻的话语:“你忘了在皮肤上涂一点褐色鞋油,哈哈,玩风帆的人出海归来,皮肤应该带点小麦色,你却粉白的像个快蒸熟的虾。”
王成没理吉普赛人的调侃。吉普赛人这句话,夹杂在跟邻船打情骂俏的中,她刚好操纵游艇靠上岸,临近的船主正拼命向她献殷勤,主动帮她系缆绳,然后顺便邀请她共进晚餐——这时候,耳机里全是打情骂俏声。
王成抬手给自己戴上一副墨镜,开始扫描码头上停的车,不久,图像搜索到一辆世爵越野车,镜片上立刻出现红框,框定了这辆世爵车。王成不停顿地提着箱子走向这辆世爵,离着辆车十步远的地方,世爵越野车“无钥匙启动系统”开始工作,马达轰鸣起来,车锁“咯噔”一声解了锁。
箱子很重,但王成必须做出很轻松的姿态——因为风帆船本身并不重,他要让人误以为箱子里装的是风帆船。他必须装作很轻松地把手里箱子放进世爵车后座,而后懒洋洋地动汽车,快速离开码头……等他驶进赫尔辛基郊外的一家工厂,七八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医生,立刻将伤重的兔子接进厂房内临时设立的“战地手术室”。
有心跟医生学一手的王成也换上了无菌服,跟着这群医生进入手术室递刀剪——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让兔子离开视线。
医生们经过十余小时的奋斗,手术终于结束了,这时,魔术师与毒药也甩掉跟踪者,赶到了这处汇合点。此时唯有吉普赛人还没返回——她高调进入赫尔辛基港口,就是为了引开港口检查的注意力,所以她不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这里。
医生走后,厂房内只剩魔术师等人,毒药向魔术师汇报:“我在‘里加’边境检查站闯了关,〖警〗察注意到我的行踪,现在正在追踪我开的黑色美洲豹车。”
魔术师点了一点头,不再追问详情,他问王成:“什么时候开始审讯?什么时候能开始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