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泰国人口普查结果是男42%,女40%………………可这是什么?”张萍指着盘子里的肉问。
“咖喱肉——确切的说是咖喱鳄鱼肉,像牛肉干一样炮制,嚼起来很有味道,但比较辛辣,怕你们吃不惯,所以我只倒出来一点,先尝尝,吃得惯,我们再来倒?”
梅莞尔喝了口酒,情不自禁的问:‘这东西也算泰国名吃吗?为什么要拿那么漂亮的罐子装呀?”°
王成端着酒杯,懒洋洋地靠向了沙靠背,解释说:“锡有防腐保鲜作用,哈哈,这罐子原本不是装咖喱鳄鱼肉的,是我看着罐子漂亮,想着以后装茶叶之类的,所以把它买下了………………我买了五只罐子,回头一看,巧了,一只罐子刚好装一斤鳄鱼肉,所以我把五只罐子都用上了。这五只罐子造型各异,但里面的容积都是一公斤。”
这段话依旧是陈述,坑爹的管道工训练,让王成在与人交往中,不知不觉的用上了那些熟悉的技巧——这段话嗦嗦说了那么多,其实话里埋下了一个伏笔,它像小钩子一样钩动人心,果然,鱼上钩了。
张萍与梅莞尔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特别喜欢钻小街小巷那种……”
觉两人问了相同的问题,梅莞尔一笑,那种非常古典的婉约笑容让王成愣了一下,接着梅莞尔做出一个谦让动作,张萍继续靠向王成,追问:“话说我曾去泰国旅游过,感觉那里水果特别多,饭菜倒是一般般,没听说有什么特制的咖喱鳄鱼肉……哦,泰国的锡罐我也看过,但我记得泰国最著名的是铜器和金器,这只锡罐造型挺别致的,我怎么没有想到买一个回家?
呀,后悔了后悔了,当时确实应该买一个,金器我买不起,铜器太重了,买一只充满泰国风情的锡罐,又便宜又轻便,还能顺手装些东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梅莞尔赶紧表态:“我倒没有去过泰国,但我听张老师这么一讲,感觉我要是去了泰国,恐怕也会跟张老师一样只顾看风景,品尝那些层出不穷的水果,听导游的话购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约会忘了注意这类小玩意……”
王成轻笑着,嘴角那勾人的微笑,让张萍忍不住想:他的嘴唇味道怎么样?
只听王成继续说:“其实,很多国家都把锡器当做工艺品卖,很多国家都把茶叶跟锡器联系到一起,比如马里人,喜爱以锡罐烧水,投入茶叶;任其煎煮,直到炉子上同时煮的腌肉烧熟,再同时吃肉喝茶——哦,光说不行,我记得还寄回来一只马里锡茶壶,等我,我拿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王成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一一向女教师们展示:“这只是阿根廷货,阿根廷人喜欢用当地的马黛树的叶子制成茶,既提神又助化—这马黛茶就是我们常说的‘鬼佬凉茶”他们喜欢把马黛茶装入巴掌大的锡壶里,或者银壶里,这两只就是马黛茶壶,锡的与银这两只壶是我两年前从南美给老娘寄来的,怎么样,漂亮吗?”
“你真是转了不少地方”,张萍感慨说:“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是不是所有做翻译的,都整天跟着老外四处旅游,而且还是让老外掏钱?”
王成刚才说话时一直注意观察梅莞尔,觉梅莞尔一直用一种随遇而安、无喜无悲的神态倾听着谈话。当他说到阿根廷时,梅莞尔眼眸依旧平静无波,瞳孔无任何变化,显示她对阿根廷这个地名没什么特殊感觉。
唯有当张萍说起翻译的工作是陪人四处旅游时,梅莞尔瞳孔缩了缩,插话说:“这样的翻译,大概属于那种专业翻译吧?很高级那种?我一个姐妹也曾做过翻译,她是那种陪着旅游团四处转的‘地陪,,定时定点等待接团,还要不停地介绍景点,嗓子经常喊哑了,一点不自由。”
王成轻轻松了口气:看来纪笑压根没有把王成回来的消息通知好友的欲望——如果她们还是好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