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这儿,这是信号中断而不是信息屏蔽!
这是黑客手段而不是变异手段?!
乌佐狂喜的转过身去,招呼身边人:“撤撤撤!警方的人留在这儿,内务部的人跟我走。 ”
钻进了汽车,乌佐手依然在哆嗦,他哆哆嗦嗦的拔出枪,感觉手抖得拿不稳,随着车一个剧烈的转弯,一个人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乌佐身上,手枪掉落在地板上,乌佐狂躁的想推开身上的人,猛然间他愣住了,他觉自己刚才钻入的是车后座,倒在自己身上的是助手的尸体。
这就是乌佐恐惧的原因——他来过这儿!
曾经的乌佐见识过不少狠厉人物,经历过不少残酷场面,但这一刻他由不得自己不恐惧——因为未知!
闪电般的速度,鬼魅般的暗杀手段,人类已经无法与之抗衡,甚至摸不清对方的踪影,想到这个人以及这个人所在种群的崛起,意味着自己,以及与自己相同的伙伴、家人、同事,将被时代所淘汰,乌佐禁不住慌乱,以及绝望般的恐惧。
“附近……距离最近的完全点在哪里”,乌佐觉自己的声音变了调,他的声音尖利。
司机头也不回地回答:“黑海舰队!我们在黑海舰队里有艘坚固的通讯船。”
“就去那里——全体组员撤往通讯船”,说会儿话,乌佐逐渐恢复了镇定,理智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用清晰的语调继续说:“他来了,他来报复了!”
“仅仅是刺杀吗?”远在巴黎的康斯坦接到乌佐从黑海舰队通讯船上打来的电话,不以为然的回答:“这太不象他的性格了?刺杀参与围困他的人?这反而会引来报复性围捕!那个人一向喜欢躲在人背后,怎么会……这有什么意义?”
乌佐喘了口气,回答:“我得到的资料太少,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不知道,但他来过我身边,化装成警察混在人堆里,我可以肯定这点,他来过!什么时间离开竟没有人觉察……
呼呼,我们头儿怎么死的我现在还不清楚,我不清楚这是否出自谋杀,但我的助手——尸检报告说他的后心受到了一记重击,当时他穿着陶瓷防弹背心,子弹都无法穿透,但这一拳的力量让他的肋骨粉碎性断裂。据法医说,他的心脏被震动产生的冲击波击碎……你说说,这一拳该有多大的力量,除了复苏的他,还会有谁?”
康斯坦沉默片刻,回应:“你现在在哪里?我们的合作还有效吗?”
“我在一艘舰队通讯船上,我的战舰正在出港,我相信你知道他的意思,我要到海上跟他周旋,你打算来吗?”
康斯坦冷静了片刻,回答:“那好吧,乌克兰方面交给你了,我在巴黎,等他露面!”
乌佐扔下了电话,他抬眼望着舷窗外,这时战舰正在暮色中驶离军港,独自一人。
他乘坐的是一艘为应对北约宙斯盾系统,俄军方面专门研制的导弹护卫舰,舰上有强大地通讯联络系统,以及现代化的火力网,虽然战舰现在独自出航,但乌佐却并不担心,他愣愣的望着附近的海面,直到港口逐渐远去,乌佐才现自己手里依然捏着通话器,他醒过神来,苦笑一下扔下通话器,自言自语说:“我现在知道你的为难了——我该用什么罪名追捕他?说在众目睽睽下,没有一个人目击到他的作案,我的一个助手却被他暗杀了……哈哈,法官该笑死了。”
说完这番话,乌佐望了一下周围,只见周围是一片茫然,以及微微失措的目光。
干这一行的人大都习惯了无条件服从命令,从不追问不该自己知道的机密。 他们不知道自己触怒了什么样的敌人,但一个伙伴在身边被鬼魅般刺杀,大家都没有目击到作案者,这……未免太神话了!
“舰上的人员都盘查吗?”乌佐询问:“确认各岗位人员了吗?”
身边的军官们点点头,乌佐继续说:“这个人很擅长伪装接近,有时候你看到熟悉的脸,但并不一定是你的熟人,所以我要求全舰戒备,禁止人员单独走到,我们要把军舰开到海上,打开敌我识别系统,保持巡航速度游曳,禁止任何移动物体接近,凡不听警告靠近本舰者,准许船员自由射击!”
见到突击队员们脸色一变,神情变得很紧张,乌佐轻轻笑了一下,安慰说:“放心,今晚我们应该是安全的!我猜测刚才的刺杀仅仅是个警告,警告我们不要干涉他的行动——毕竟我们是国家力量,与一个国家对抗,他没那么疯狂!
当然,如果我们还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我的猜测就是正确的,否则……否则,我们已无需担心这个世界,这个世~~-更新~~界已经沉沦。”
其实,乌佐并不知道,他乘坐的军舰出港时,几乎是在王成的目击下。当他目光无神地望着舷窗外时,擦肩而过的一艘崭新的民用货船上,王成正在前甲板,举着望远镜观察他这艘导弹护卫舰,或许双方的目光曾有交汇,但乌佐没有察觉到王成的存在,王成却看清了乌佐:鹰钩鼻、眼窝深陷、面色苍白仿佛几天几夜没睡,神情很疲惫,很恐慌,仿佛落水者正在奋力挣扎。
接下来王成把望远镜筒转向了岸上,整个城市正处于晚餐时间,但城中几处烟柱高高升腾,断断续续的还可以看到有光亮在闪动,枪声爆炸声飘飘渺渺,听不清晰。
敖德萨的这一天是不平静的,乌佐回来坐镇后,在他的全力侦缉下,谢尔盖雇佣的几只诱饵佣兵小队,全被警察堵在各自的窝里。不甘心就擒的佣兵小队们奋力反抗,于是敖德萨市内多处爆枪战,许多街道被警察封锁。而街道上处处弹片横飞,流弹已导致多位市民受伤,以至于傍晚来临,市民们无人敢上街娱乐,整个城市变成一座死城,城市上空静悄悄的,没有车辆行驶声,没有汽车引擎声,平常被城市惯有嘈杂所淹没的鸽子叫声、海鸥鸣声,反而显得很响亮。
不一会儿,谢尔盖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他们走了,是否继续监督?”
王成放下望远镜,回应:“谢尔盖,你的任务就是保持关注,如果他们调转航向返港,立刻出警戒!”
稍停,王成询问:“巴黎还有谁幸存?”
百合在耳机里回答:“失礼了,我已经联络上娃娃与小丑,目前只有他俩有回复。”
“让娃娃上线,通知她与小丑立刻挖出身上的个人芯片……下面的行动让‘娃娃’作导演,你继续寻找那伙人的踪迹。”
7曾在敖德萨堵截了王成,回到这里后,只要追查那些个人定位信息的去向,就会知道谁对他们感兴趣,谁追踪了他们。
过去王成并不在意他成为一个诱饵,也并不关心敌手的动态,他只是一心向把自己隐藏好,出任务时尽量做个隐形人,等待任务的时候尽量像个普通人,这次他被惹火了,隐隐间他感觉到被出卖的气息。
太阳逐渐落山,码头上停靠的船逐渐亮起灯火,部分游艇上奏响音乐招引客人,但今天的码头显得有点萧条,因为夜色来临后,城内的火焰闪跳更加清晰,故此船员们不敢上岸,许多船员趴在船舷上,一边观看子弹飞翔的焰火,一边谈起科索沃、谈起巴尔干……
就在这时,两艘小木船突突地靠上王成的货轮,王成站在前舷居高临下挨个审视着登船的,等这些人完成登船,小木船上的货柜被吊装到货轮上,稍后,小木船开始驶离,王成带着冷漠的笑容回到货轮通讯室,通知谢尔盖:“你的客人到了!”
谢尔盖起身:“你不去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