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等着也不是办法,可是如今,调兵之权,皆在江福手中,你我若是擅自调动兵马,那可就是抄家灭én的大罪。”王进昌瞪了那杨能一言道。
“若是不能调兵,那我就调家丁”杨信突然眼前一亮,以手击案扬声喝道。
听得此言,杨能与王进昌不由得对望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è。“对啊,父亲走时留下的八百家兵分予你我兄弟,我们再凑上一凑,足可凑出千骑jīng兵。”杨能击掌笑道。
王进昌脸上的笑容却没能持续多久:“再加上老哥我,顶天也就是一千五百骑,可是,谁能知道陛下是走野狐岭还是虞台岭,莫要忘了,两地皆是险要之地,而且相隔数十里,一千五百骑,哪怕是接应一处都稍显不足,也先若真兵来追上皇的话,必是重兵压境……”
一时之间,室内又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从厅外快步疾奔而来。一名王进昌的亲兵领着一名武将匆匆地步入了厅中。
“咦,刘将军,您怎么来了?”一看到来人,王进昌不由得有些愕然地道,这位刘将军乃是江福心腹,随其同入宣府镇的,此刻见得其到来,王进昌心中暗想,莫不是现在江福就已经想到了对策不成?
“王将军,两位杨将军都在,正好,末将奉江总兵之命,特地来寻三位。”刘将军步入了厅中向着这三人抱拳见礼之后肃容道。“总兵大人有令,近日听闻上庄堡、膳房堡、新河口堡一带,有匪徒横行作lun,使得大明行商折损财货,所以,特地令王佥事领步骑三千,往上庄堡一带巡视驻边军卒,严查此事,另令二位杨将军各领步骑一千五,往膳房堡、新河口堡一带巡视查探,若是有匪亦,当可聚兵以迁之。总兵大人已然着令信使往此三堡,还望三位将军速速起程,以免误了军令才是。”
“这……”王进昌眨巴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江总兵还说什么?”
“总兵大人令末将前来传令,他已然往南,巡查各堡及各卫所守备军务去了。末将传令之后,会立即赶去与总兵大人汇合,三位将军,末将这便先行告辞了。”这位刘将军简直就像是一ǐng重机枪,没等三人完全反应过来,已然匆匆辞行,大步向着府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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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江福,**”王进昌这个时候总算是全明白了,不由得恨恨地骂了一句,一掌拍在了大uǐ上。“老小子,跑得倒ǐng快的。”
面现喜è的杨信转过了身来,看到王进昌如此,不由得错愕地道:“王大哥怎么了?这不正好吗?咱们手头不正缺兵,现在兵送来了,而且上庄堡距虞台岭相去不过十数里,膳房堡、新河口堡距那野狐岭也不过十数里地……”
“的确如此,算起来,他江总兵还算是帮了咱们的大忙,可是三弟,你难道没听清楚军令吗?”杨能转念一想,也已然明白了过来。“他可没有让咱们去接上皇,但是又许了咱们兵马前往。”
“一句话,这老小子怕担这个责任,所以,全推到咱们身上来了。”王进昌抄起了桌上的酒又抿了一口,烈酒入喉带来的辛辣感让他不由得哈了一口大气。“如此一来,能迎上皇回明,天子就算是知晓了,也拿他无可奈何,要怪,就只能怪咱们,也只能怪那一带出现了‘匪讯’。若是迎不到天子,咱们也不过是奉了其军令巡边,天子仍旧怪不到他,他仍旧能得天子宠信。”
“如此也好,至少,他没有设法阻挠,还能予我们兵马,提供了便利,他不担就不担,咱们想担也担不了。”杨信倒是不以为然地道。
听到了杨信这句有些像泄似的话,反倒是让王进喜解开了心结:“不错,呵呵,还是三公子这话在理。”
“这倒也是。”杨能不禁自释一笑。厅中,三人畅快的笑声溢散了开来……
就在当天下午,王进昌领一只兵马直往上庄堡而行,杨氏兄弟也各领兵马往膳房堡和新河口堡而去,而就在兵马出城之前一个时辰,那名给王进昌送信的大明行商商客,已然乘着一匹快马出了宣府,向着那正北方打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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