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还真是忽略了现代科技的威力,当看到监控画面中那道闪现的白痕时,他的心中也是一紧,好在云顶赌场的技术部门也只能调速到16倍慢放,因为画面再慢的话,就会模糊的无法辨认了;也幸亏他用的是内气,手指没有接触到牌面,否则也必会暴露。
现在这个结果更好,不但洗脱了朱小花的嫌疑,还把悬疑推向了未知神秘领域,难题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踢回到云顶赌场一方。
“文先生,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周行云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会儿赌场已经切断了对外转播,他也不怕被赌客看到自己交头接耳的样子。
平心而论,周行云在二世祖中还算是比较有作为的一个,可靠祖荫的少爷羔子就是是少爷羔子,真遇到这种场面,还是要请教文泰兴这种赌坛前辈。
“总经理,今天怕是有高人在场,我看还是……文泰兴盯着周易他们看了半天,心中已有打算,附在周行云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王先生,朱先生,刚才大家也看到了,虽然监控画面不能确定是谁在出千,可这局牌确实是有问题……周行云望了一眼周易和王启年道:“这局无论判哪一方获胜,恐怕都难让人心服,所以我想加赛一场,这一场必然能够保证公平,就算有高人在场,也无法插手了。”
王启年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周易。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点头道:“周总的提议很合理,可问题是您又如何保证所谓的公平呢?呵呵,我王启年虽然是个粗人,可也不想被人一再欺骗,再玩出什么‘倒翻天’来啊……他能在新加皮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自然不可能是傻瓜。监控录像上显示了‘高人’不可能是朱小花。那还能有谁呢?隐隐之间,在他心中已经唯周易马是瞻,见周易没有反对。这才应承了下来。
这位周老弟是高人啊......
王启年现在只觉自己够幸运,那日在机场只是看到同胞被人刁难,才伸手管了闲事。想不到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得到了回报,果然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种善因得善果。
“王先生多虑了……或许是因为有‘高人’在场的原因,文泰兴的口气极为谦和,笑道:“这次加赛我们双方都不可能插手,因为距离太远了,呵呵……怎么说?”王启年一愣,心里有些打鼓。他在新家皮经营多年,有今天的局面并非容易,因此十分谨慎。
“赛马!”
周行云的目光从周易面上掠过,淡淡地道:“明天下午在香江沙田有一场马。我们不押独赢、也不玩儿三拖一什么的,就选其中的五匹马。这五匹马分属香江三大马主,一位是香江巨商李国栋先生,一位是太平绅士侯老爷子,还有一位是号称拥有八十八匹赛马的大马主王守一!他们三位在香江马场是出名的冤家对头。所以绝不会串谋操控这场比赛,这样在比赛之前,就没有人能够得到所谓的内幕消息……相隔千里赌赛马,真亏这位周总能想得出?周易他们都是一愣,却也被周行云勾起了兴趣。
“选五匹马?具体怎么个赌法呢?”王启年皱了皱眉头。
“我们只需要选择这五匹马中成绩最好的那匹,不管它最终跑到第几名。只要在五匹马中成绩最好就可以了,选中者为赢,如何?”
“哦?那如果我们都没能选中呢?”王启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赌法,感觉很新鲜,而且正如周行云说的那样,这种赌法看似很公平,毕竟隔着太平洋谁也不能轻易操纵比赛。
“那也简单,我们谁选的马成绩好就算赢,这样够公平麽?”
“呵呵,可是我们说过要在赌桌上比赛的。这种比法虽然看似公平,却有些偏离了我们的约定吧?”
王启年也不是傻瓜,放着身边可能有高人而不用,跟周行云玩赌马怎么看都是不上算的事情。更何况他老子是东南亚有名的富豪,谁知道跟这三位马主有没有勾连?万一让这小子阴了那不是得后悔死?
“偏离约定?难道赌马就不是赌了麽?”
周行云轻笑道:“王先生,你应该很清楚云顶集团和新加皮政府的关系。这次是我们给你面子,才会在赌桌上解决问题,如果我们真要动用政府力量,其实是不必这么麻烦的……好,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又何妨?”王启年看了周易一眼道:“周老弟,老哥我对赌马不太内行,这事儿恐怕还得拜托朱老弟了……不用麻烦我老大了,赌马我内行。”
周易微微一笑,他之前推出朱小花来,就是恶作剧憋坏,出于他性格中的阴暗一面;如今看文泰兴和周行云的表情,显然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震震这些‘赌坛精英’,让他们知道大陆人也有大智慧。
至于后果,周易压根儿就不担心。双方所争的不过是赌场的放贷权而已,并不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赢了也就赢了,以云顶集团的名声还不至于找自己或朱小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