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装得这么到位，慕容冰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而且她更倾向于一个让她快乐起来的答案，人总是要活在自欺欺人当中才更快乐，于是弱弱地道：“那……其实也无所谓了，我要跟徐不凡结婚去了，也许有一个孩子会让我忘记这一切，就算你俩没事，你还是有你的南茜。”

司空零：“徐不凡？徐震的儿子？敢打你的主意，待我去会一会他，把他吓阳痿，你结了婚也没用！”

处在纠结之中的慕容冰雪都忍不住噗嗤一声：“流氓！”

司空零抓起她的手掌，把她的被黄玫瑰刺伤带着血丝的纤纤玉指放进嘴巴。

慕容冰雪脸儿渐渐粉红了，抽手不动，恼道：“司空大人请自重，我可是有twitter的人，在twitter上告诉你家南茜，让你不得好死。”

司空零最怕南茜，这洋妹子有点可以把司空大人吓阳痿的节奏，竟然被慕容冰雪唬得松手了。

慕容冰雪不满地娇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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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慕容家那座市中心闹中取静的豪宅。还是那辆法拉利，匆匆数年，锋芒初露的少年如今成了想藏锋都藏不住、全身无处不是锋芒的少年王。

看着少年法拉利和女儿的宝马m3依次驶入停车位，慕容川面容沉静，心波起伏，貌似宝贝宝贝女儿现在更信任前bf更胜过信老爸。

“川叔！”少年叫了一声。

慕容冰雪看到父亲有些憔悴，但精神还不错，怀着纠结的情绪扑进父亲高大宽广的怀中，眼泪哗哗的。

少年看到慕容川幸福满足的眼神，不由得深思，自己的家庭观是不是真的靠谱？或者真的到了三十岁成了高龄少年再考虑真正的家庭生活吧，远着呢，再说吧。

慕容川和慕容冰雪忘我的交流父女情感，把少年晾在一边，连煮茶这种事都让这位悲催的贵宾亲自去动手，唉！

如今，慕容川对少年已经相当客气，看到他自己动手煮茶，有点不好意思，便开始闲聊：“你的100座摩天大楼计划是怎么想的？我看不明白，你有没有听过摩天大楼魔咒？摩天大楼经常是经济繁荣的时候兴建，等建好了却经常是经济衰退之时，所以总是亏本。在旧金山和魔岛还好，因为你可以拉来大量的客户，那另外的98座呢？”

司空零：“这100座的计划半真半假，我就随口一说，大家还当真了啊。其实是想在全球以it、生物科技为主的科技中心城市建造，中、美、日、韩、台是重点，汉城、东京、台北、班加罗尔、伦敦、都柏林、柏林、巴黎、斯德哥尔摩这十几座摩天大楼是真正一定要造的，至于土包子的城市，迪拜什么的，送给我大楼我都懒得要，虽然那儿的摩天大楼多得要命，以房产业为经济核心是最蠢的。”

别人说送给他一座摩天大楼都不要那一定是瞎说，这少年还真可能不要，上次法拉利ceo说要送一辆顶级法拉利，他就真没要。当然，也不可能真有迪拜的傻财主会送人摩天大楼。

慕容川微笑：“原来是随口说的，我以为你有什么计划，不过，就算是十几座也了不起了，我仔细看了希林克丝和长生殿的设计，那都是绝对会成为超级地标的杰作，如果在全球十几个科技中心的摩天大楼都保持这个水准，那真是叫人拍案叫绝的大手笔。”

司空零：“地标嘛，总得多花点心思。如果说真的能达到100座，那肯定是因为经济危机，大家都没钱造摩天大楼了，我却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就算小点的科技中心也去买下一些在建的摩天大楼。”

慕容川：“难道你已经预见到有一次严重的经济危机？”

慕容川的细节捕捉能力确实惊人，连司空零否认掉的100座摩天大楼真实计划慕容川都仍然坚持相信以司空零说一件事成一件事的一贯风格，这100座摩天大楼并非不可能。

司空零轻描谈写地说：“嗯，有可能。”

慕容冰雪看着两个男人又说个没完，又是熟悉又是着恼，总不成自己又被边缘化了啊，她苦想着能说个话，灵感一闪，说：“我觉得这个长生殿的名字起得不是太好诶。”

俩男人都撇过头来看她，雪酱娇咳一声，说：“长生当然好，可是总让人想到不好的事，一座大好的摩天大楼，上面写着类似【永垂不朽】的名字，那该多膈应啊！”

司空零差点把茶吐了出来，这个吐槽好给力啊，道：“说得好形象，唉，以前也有人反对来着，但没有你说得好，看样子确实有点问题。”

慕容川哈哈一笑，为女儿感到骄傲，道：“小雪这几年中文没白学，对用词的感觉体会得很到位！”

慕容冰雪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叫白玉京不错。”

不错，既不伤原意，又去掉了“永垂不朽”那重晦气，司空零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