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段日子失忆了。”收回目光,她瞟了柳墨白一眼。
“你要如何向冉岚交代?”在她失踪的这些日子里,他和夏冉岚的革命友谊又上升到了一个阶段。在心中默默的为着自己抱不平的同时,嘴上光明正大的为夏冉岚找回公道。
兰景络微微一叹道:“柳墨白,我会派人送你回远山书院的。”
他的眸子剔透得如同碎冰相互撞击,里面的不甘显而易见。声音清冷如秋水,“方便你与你的师傅作乐?”
“你给我闭嘴!”他提到的风斐尤是她的禁忌,这是她心中的一个伤口。早在失忆之前,她就对风斐尤感兴趣,却没想到在失忆后一切都昭然若揭。
见她怒了,柳墨白继续玩着令气氛紧绷的挑战她下线的游戏,“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是与否,与你何干?柳墨白,你要还为以往的事情置气,大可不必,我已然求过你。”兰景络微微低着头,把纷繁杂乱的情绪都收在心底下。
“置气?我的所作所为在你的眼中就是置气?好!很好!好得很!我要在哪里也与你无关,这后神族的村子我还就不离开了!”柳墨白转身出去,他看不清楚对面的人的表情,只知道听着她那种淡漠的语气,心里的怒火正在上升。
推门出去,却见到了沉静的站在门侧的风斐尤,柳墨白眯了眯视线模糊的眼睛,冷冷一哼,道:“都是顽石。”
风斐尤目送柳墨白离开方才进了屋,为了更好的遮掩自己的情绪,他仍旧戴着将自己的容颜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幕离。
“师傅,请喝茶。”兰景络这时已经殷勤的给他倒好茶,这样恭敬的态度和她失忆前没什么两样。
见到这样的她,他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情绪。接过茶,他淡然道:“我需取些你的血液。”
“好的,来吧。”兰景络笑容灿烂,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
他看着她雪藕一般的手腕,心中因她的不设防流露出了一丝喜悦。手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肢体,他还记得那次的温热,以至于不敢再去触摸。
兰景络始终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见他在完全不触碰自己的情况下取走了几滴血液,也没说什么。
她不提当时的事情,他也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忍住心中翻涌的思潮道:“你和他的孩子,我会帮你们找到的。”
我和他……的孩子……你既然装傻,我也配合你充愣好了。兰景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徒儿多谢师傅。”
“嗯。”冷淡的回了一句,他便离去了。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她的身边,他要到远离她的地方去平静一下自己的思绪。
揉了揉太阳穴,她想了想,自己现在必须负责人的男人有夏冉岚和印玹之。印玹之恐怕正在找她。至于夏冉岚……
那日和柳墨白一块儿出现的人应该是冉岚,只是冉岚他是如何成为暮归的主子的?天下间可以说是最为富有的势力,一个霸道的群体,温和的冉岚也会为了权势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