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她家叔叔,外任期满,回京叙职,给每个侄女带了些胭脂水粉,她娘又拿了其中最好的,“这个好——”
管娇娇直接就怒了,伸手就把所有的胭脂盒子都给圈起来了:“给我留着当嫁妆!”
管夫人:“……”
她本来想说给小姑子也送去一份!
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攒嫁妆也就罢了,可胭脂水粉这玩意十年以后还能用么!
管娇娇可不管她娘怎么想的,打那以后,她娘只要是给大姐准备的,就都得给她也准备一份!
管娇娇一拍桌子:“好,从今天开始,我和陈丰仪那厮也不见面了,什么时候考上状元,什么时候再说!”
正在喝酒的陈丰仪忽觉背后吹来阵阵凉风,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不由暗道自己多心。
管娇娇这一下十分有气势,美人们瞬间群情激奋,你一言我一嘴的添柴加火:“好!就该如此!”“对,考不上状元,就别想夫妻见面了!”
跟在傅十二身后的青云担忧的看了一眼面色微黑的自家小姐,这,这不是逼的她家小姐,在何姑爷考中状元前也不能见面了么!可,可她家小姐一次都还没和何姑爷见过呢!
哎呀,对了,这一科的状元只有一个,下一科,可是要足足等上三年!
青云的视线在管娇娇和自家小姐身上来回巡视,真不知道哪一位更可怜了。
沈莺打从叶倾那里醉过一回后,骨子里的反叛精神完全被激发出来,还嫌天下不够乱一般,当下挽起袖子大喝道:“好,好!咱们女儿家就该有这等志气!来人,拿笔墨纸砚来!”
当场就立了文书两份,又叫管娇娇和傅十二分别画押。
管娇娇豪迈万分的拿起笔,在文书上一书而就,青云亲眼见到自家小姐的手抖了两抖,那傅清秋的秋字,最后一捺被拖的格外的长。
见她们画押完毕,沈莺一把拿起了文书,匆匆扫了一遍,咦的一声叫了出来:“这,这管老虎是谁——”
管娇娇脸一红,糟糕,都是那个冤家,每日里小老虎小老虎的不离口,害的她出了这么大个糗,她劈手从沈莺手里夺回了文书,匆匆划掉,重新写了管娇娇三个字,不好意思的道:“都是我家相公,成日里唤我小老虎,一时才写错了!”
青云悄无声息的退了一步,自家小姐身边的风更冷了,也难怪,这小老虎和母老虎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听着却亲呢多了,一听就知道是夫妻二人私下里的称呼。
这位陈少奶奶也真不怕羞,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过她家小姐就可怜了,人家都那么亲切的称呼彼此了,她家小姐还没和姑爷见过面呢!
每日里虽然你来我往的传着小纸条,可彼此连称呼都没有。
沈莺又扫了一遍文书,点了点头,“好,这文书,我就帮你们收着了!”
她又看向了其他的美人们,笑眯眯的道:“两位妹妹都已经立了誓言,我们不如也开个赌局,就赌这状元到底花落谁家!”
她牢牢记住了太子妃娘娘酒至半酣时对她说的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要无关大雅,偶尔赌上一把,却也有趣!
美人们互相望望,这长安侯世子夫人,怎么和想象的不大一样?
既不端庄,似乎也不够贤惠?
只是世子夫人的品阶在她们之中已是最大,一时间,却也无人出头反驳这个赌局。
沈莺立时高兴了,看来大家志同道合,以后若是进了太子妃娘娘的后宫,定然也可以和睦相处!
沈莺环顾左右,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咱们这赌注么,不如弄的有趣一点,我们各自写上一张纸条,到时候输的人,就从这里面抓阉,抽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众美人面面相觑,一时还无法领会世子夫人的意思,戴柔上前一步,声音柔柔的问道:“敢问沈姐姐,这纸条上要写些什么?可是要做一首即兴诗词又或者对一句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