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笑道:“就是两只虫,一雌一雄,男女分别吃下,若是有朝一日,男子负了心,女子伤心而死,雄蛊定然发作,吞噬男子心肝,男子便也活不了了,如此,便可以防止男子负心。”
一旁的月映沙丘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位娘子说的很对,就是防止男子负心用的!”
话音未落,管娇娇已经拍着巴掌叫好:“这么说来,我倒是要给何显用上一用!”
叶倾被她逗乐,“你别忘了,报复他负心的下场,是自己先死掉!活着又什么不好,他要负心就叫他负,天下又不是没有男人了,何必为了这么个玩意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月映沙丘睁圆了眼睛,极是惊奇的道:“你说的,和小段状元说的一模一样!”
她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当初,小段状元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所以现在,我们都已经不再培养同心蛊了!”
众多美人脸色微妙的看了叶倾一眼,心道,怪不得当初小段状元会向太子妃娘娘提亲。
又叙了会苗地的习俗,什么泼水节,对歌节,众美人听得津津有昧,同时又对太子妃的博学大为敬佩,无论月映沙丘说了什么,太子妃娘娘似乎都能提上一两句。
月映沙丘也对叶倾大有好感:“你对我们苗地这么熟悉,莫非去过不成?”
叶倾苦笑:“我们这边的女子和你们那边却是不一样,连家门都很少出,更何况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我只是看的杂书比较多罢了。”
月映沙丘默默的点了点头,半晌突然道:“你们这里的女子还真是可怜。”
被她这么一说,众多美人还真就觉得自己可怜起来——嫁人之前鲜少出门,嫁人之后还是很少出门,若不是有这么个风祥社,怕是要成日里锁在家里了。
旁人俱都黯然神伤,叶倾却下了决心,等以后有了机会,她一定要出门走走,四处去看看。
沉默中,月映沙丘再次开了口:“你们可知道小段状元的心上人?”
叶倾险些被口水呛死,连咳数声,这妹子怎么就不放过这个问题了!
她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们也都很喜欢小段状元,不过倒是真没听说他有什么心上人。”
众美人齐齐的斜了她一眼,均在心里哼了一声——骗人!
月映沙丘轻叹一声,站了起来:“我不远千里,就是想见一下小段状元的心上人,看看自己有哪里不如她!”
她的视线落到了叶倾身上,毫不客气的道:“我本来瞧不起你们大梁的女子,一个个娇滴滴的——”
顿了下,月映沙丘有意的环视了一圈左右,一干娇滴滴的美人俏脸全都沉了下来,她又看着叶倾赞道:“这位娘子却是和旁人不同,和娘子聊天,像是和小段状元说话一般,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叶倾讪笑两声,旁人的神色则颇为古怪,心道,这就是小段状元的心上人,活该你看不出来!
叶倾转头对冬暖轻轻说了两句,冬暖惊奇的睁圆了眼睛,最后掩唇轻笑着退了下去,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却托了一副卷轴。
叶倾随手拿起,递到了月映沙丘面前,笑道:“说起来,小段状元还是我的表哥,麻烦姑娘把这副画卷捎回去,他见了,一定十分开心。”
月映沙丘将信将疑的接了过去,正要打开,却被叶倾按住了手:“在交给小段状元之前,万万不可打开。”
月映沙丘的眼睛一亮:“当初小段状元画的那副黑甲骑兵也是不可提前打开!”
众美人眼睛都直了,难不成,小段状元的画技,太子妃娘娘也学到了?!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均在心里做了决定,等下就找太子妃娘娘要一副她的亲手画作!
叶倾轻咳两声,笑着补充道:“我这一副画,就叫做牛吃草。”
月映沙丘郑重的把画握在了掌心,“放心,我一定会亲手交给小段状元!”
站在窗边,看着这一队苗女渐行渐远,众美人呼啦一下把叶倾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叫道:
“娘娘,你那副牛吃草的图可有什么稀奇古怪之处?”
“难不成和那黑甲骑兵一样,会从画里走出来?!”
叶倾含笑不语,她身边的冬暖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哎呦我的祖宗们,那哪里是什么牛吃草图,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
众多美人瞠目结舌,管娇娇指着叶倾,结结巴巴的道:“所,所以,娘娘千里迢迢的叫这苗女,捎回去一张白纸?”
一旁的傅十二面无表情的补充道:“她还说,小段状元定然会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