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的许多“功劳”,莫兰庭相信是秋荨儿的。
“你——”秋荨儿听见莫兰庭的话心里憋气,不得不说,确实是自己走上那条路。可是他分明可以帮忙,分明可以!
他曾经说他爱她,所以她就拿他对她的爱赌了,结果……输的一败涂地。
“是啊,不知皇帝赐婚,顾西楼抗旨不尊,这会儿景王爷带人来捉拿,又是怎么算?顾夫人,你觉得这样的朝廷值得效忠?”秋荨儿突然笑着问。
“是不值得,所以我正打算离开燕国!”莫兰庭笑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可不会因此而谋反杀无关的路人出气!而且我也只是一个想过平凡日子的小老百姓而已,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是,我却还知道,当今天下做主的是皇帝,如果能谏言为民是好事。如若不能,那不如回家卖红薯去,求得一方逍遥天地。为什么非要自不量力的跟皇帝硬碰硬呢?你拽道理拽死了,也不一定有用!到最后了,还让人给自己报仇!那些千古留名的死谏之士,真正死得其所的又有几个?”要是不满也等自己羽翼丰满了起义啊,迂腐的死磕,不是找死吗!
哎,这就是人与人,古人与现代人的区别了!
“正是如此!”突听这低醇温润的声音,莫兰庭一愣,继而转过头去,正看见对面凉亭顶上立着的颀长身影。
“夫君!”莫兰庭忍不住唤道。
只见他一身浅色的素衣,静静的立在那里,墨发飞扬,衣袂轻飘,给人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出尘的俊美无俦,风华无双。
“夫人,为夫来迟,让你受惊了!”顾西楼旁若无人的温柔看她。
莫兰庭突然觉得满心的甜蜜,摇了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
慕容卿也终于从各种怔惊中回过神来,望了眼屋顶的秋荨儿,眸光复杂:“所以,你便让人侮辱了我皇妹!?”
秋荨儿被慕容卿满目失望的眸光看的心房一颤,继而捏紧了拳头恨声开口:“是!没理由我杜家女子受尽屈辱,你慕容家女儿就可以养尊处优恃宠而骄!这是你当年无情的报应!”
慕容卿闻言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原本还残存的最后一丝怜惜消失至尽,锁着秋荨儿的眸光冰冷凌厉:“北边军粮库也是你的人烧的?”
“没错!”秋荨儿供认不讳,因为慕容卿那样的眸光心房一颤。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他那样的眸光冻结,碎裂。
“当年——我本欲救你的父亲,但是他自己在牢里服毒自尽。他说,若昏君当道,不如以死明志——你父亲是何种性格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后来我再去追你的行程,谁知你已经逃走了……我也有一直派人找过你,却没有想到是如今这样的结果!”此时慕容卿的沉痛,溢于言表。
“骗人,他在骗人,姐姐,你别听这狗王爷胡说!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救爹爹,分明他是兼斩官,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当时咱们已经不在京城,他怎么说都由得他了!”杜挽鸢看见自家姐姐怔惊动摇的神色,赶忙愤恨的开口。
突然挥剑砍伤最近的一个官兵,秋荨儿惊醒,觉得妹妹说的有道理。而后眸光一凝,突然拔剑攻向莫兰庭。
莫兰庭一直没有放松戒备,赶忙挥剑一挡。
虽然挡住了秋荨儿的攻势,但是却还是被她的内力震的虎口发麻,胸口发堵,惯性的往后退去,一路踏碎了许多瓦片。
“庭儿!”顾西楼惊喊,忙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