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就是秦老先生体内金木相克,”宋煜比手划脚的说,“这两种物质堆积在体内沉淀久了,就冲突起来了,一发生冲突就产生了新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幻听,那我也不明白。”
宋煜本就不是学医的,修真一脉有学医的,可他虽说学杂可也没有涉及那一类,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站在走廊边上的方均向冷声道:“宋先生说的是中医那一套,五行相生相克之理,但连病都没定下,就先定下治疗方案,是不是胡来了些?”
他说的话还算克制,毕竟听宋煜自报家门是夏家的人,不给秦岭面子,也要给夏家面子。
“喂,我说方院长,你没听老宋说吗?金木相克,这不就是个病名了?”夏清有些无赖的说。
方均向只当她是宋煜的女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自也不屑争论了。
“这金和木的物质是怎么沉淀下来的?”秦岭问道,他也想弄个明白。
“不是常有专家说缺铁缺锌吗?这人体就能看成是个小五行循环往复的空间,任何一种物质偏多就会生病。那铁和锌就缺金,木嘛,蔬菜类大半都能算属木,”宋煜笑着解释,“有的家长老让孩子多吃青菜,但这青菜吃多了也不好。我就看过新闻,说一孩子打小爱吃青菜,最后那肤色跟外星人一样。”
夏清听得身子一哆嗦,这得多绿啊。
“我爸倒是很爱吃青菜,还是自己下地种的,”秦岭说,“他退休后就自己在京郊弄了三分地,种些萝卜、白菜、辣椒什么的,说是既绿色环保,也不怕有污染。肉倒是吃得越来越少了,可真没想到是这方面的病。”
方均向越听越是皱眉:“那按宋先生说,不是只要让秦老先生多吃肉就能把病治了?”
“也不能一下就多补,过犹不及,就跟那一年没油水的,一喝一碗水,胃也受不了,一下就能喝死过去,得慢慢来,先喝些肉粥吧,”宋煜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这样一个月下来就差不多了。”
“无稽之谈!即使是中医的说法金木相克,那也不会产生幻听的病症,”方均向冷哼道,“你一个保镖,懂什么治病,秦总,我看秦老先生还是在医院里先住一段时间,院里会确定病症拿出一个治疗方案来的……”
“这话我已经听了一星期了,”秦岭粗暴的打断他的话,“老人痴呆,老人痴呆,你看我爸哪里有痴呆的样子。我看你们就是一帮庸医,人再给你们治,没病也得治出病来。”
这话说得极重,方均向脸红脖子粗站在那里反驳也不是,毕竟秦岭的话还是有些理的,院方确实花了一周都没什么作为。
“让秦老先生出院,外头的空气消新些,最好能找个凉快些的地方消暑,只要能熬过最初的一星期就行了。”宋煜趁机建议道。
市一院是不错,高级护理病房更是平常人求之不来的,但秦老先生的病住在这里也治不好,不如找个地方透透气,从养生上来说,也是多接触大自然的好。
“嗯,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办住院手续。”最后一名秦岭是对助理说的。
方均向气得指着宋煜的鼻子说:“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的话,早晚还要送到这里来。”
这话就让秦岭很不爽了:“方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诅咒我爸吗?我虽不在金河人,在市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卫生局的马局长我也是认识的。”
方均向打了个寒颤,有气无力的低下头。
“这医生除了需要有妙手回春的一双手外,还需要有医德,”宋煜奚落说,“我在金河活了二十多年,听说市一院神经科常常有人病好了,还被安排住在院里,用些不痛不痒的高价药……”
“你信口雌黄!”方均向急了起来,“我们现在用药都是经过物价局和卫生局批准的低价高效药,病床很紧张,怎么可能病好了还把人留在院里?”
“哎呀,我就随便说说,你急什么嘛,跟个小孩似的,”见都五十多岁的方均向着急,宋煜笑了,“我听说的事也是十几年前的了,跟现在也没关系,你急着辩解,我可要怀疑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话说得方均向哑口无言,就看宋煜跟秦岭说:“秦老先生要消暑的话,我看西江就挺好。那里还有原始森林公园,几座别墅区就建江边,推门就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空气,京泰也有一个别墅项目在西江。”
“地产公司的事你倒是很注意。”秦岭意外道。
“陪大小姐在公司里见习,无意间看到的,等老爷子病好了,去山里猎些野猪也不错。最近那原始森林野猪泛滥,出了好几起伤人的事,已经开禁了,上回金河大那头巨型野猪没吃上,我可嘴馋得很。”宋煜笑着说。
“那就西江,”秦岭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让人先租栋别墅……”
“过一周就放假了,到时我也去那里。”夏清听宋煜的描绘也动心了。
“放暑假你不是要回京城吗?”宋煜一愕。
那是早就定好的事,上回相亲相到一半,夏成彰可不太高兴,可宋煜那时受了枪伤,夏清陪着他住院也没法子。
“就住一周再走嘛,”夏清哀求的看着秦岭,“秦叔叔会帮我跟爸求情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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