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笑着说,白家纯真想问他为啥先不说这些。那茶可真是苦啊,比那些什么黑苦茶都要苦上百倍,还有些碎碎的沙石味。
白家纯想来那些肯定是那路边的过往汽车带起来的,更是想吐。
“宋小哥,你不爱喝这茶,可我老李是从小喝到大的,再说了,那外头的茶那么贵,我这里就近就有茶树,为什么不能喝?有那在外头上大学回来的说什么不卫生的,我都洗过的啊。”李梅子说道。
宋煜不跟他争这个,这要争起来,几天几夜都没得休息了。
“我们来是想帮你解决你这河杏村里头的单身寡妇的问题。”
这一说,李梅子那半睁半闭的眼睛就一下全睁开了,睁得老大的。
“也不能全解决了,我那边有些同事,都是老光棍,你们这呢,也有五十多个寡妇,现在还都没成亲吧?”
李梅子叹气道:“没呢,也就几个稍微有些家底的,给嫁出去了,那些老少寡妇还多着呢。”
白家纯早就听得愣神了,这都怎么回事?这河杏村哪里来的那么些的寡妇?五十多人呢,可能整个溪山这一带都没有五十多个寡妇呢。
“没嫁就好,我们准备做个相亲大会,让你们这村里的寡妇和我那些同事见个面,然后呢,相一相,看有合适的就嫁了得了。我可跟你说了,咱们那些同事,可都是在金河大做事的校工。是有好单位的。”
李梅子喜得连连点头:“好,好。”
白家纯等李梅子去村委会用大喇叭通报,就问宋煜:“宋哥,这河杏村咋回事?怎么满村的寡妇?”
“这事说来话长了,那都是陈年老黄历,你想听我都不想说。”宋煜摇头道。
白家纯还想问,宋煜皱眉说:“别问了就当她们都是遗孀吧。”
这咋说的?白家纯想不明白。
宋煜那回帮河杏村给抓妖怪的时候,就发现这问题了。后来问了李梅子,才知道这些寡妇的男人都是在外地参加一个建筑队的时候,建筑队在造桥的时候出了个大事故,一气死了一百五六十个,那里就有这村里寡妇的丈夫。
这事没啥好提的,白家纯好奇,宋煜也懒得说。
李梅子在那大喇叭里一声呐喊,村里头的老少娘们都出来了。这河杏村也快成留守村了,那有些力气都在市里或省外的厂里干工。
“走,去祠堂。”
这村里一般都没有礼堂啊,阶梯教室啊什么的,一般都是在祠堂里聚会。也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拿来做活动的地方。
宋煜和白家纯都是村子里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祠堂意味着什么。
李梅子这是真上心了啊。
这五十多寡妇在村里,那外村的人说什么闲话的都有,还有说李梅子拿来做自家后宫的,跟这些寡妇不清不白的,那些话都传得满天飞了。
宋煜这一来他就有些激动。
这叫着人来祠堂里也就是个初选,总不能五十多号人一块儿去吧,那里头还有五十来岁的呢,那些也去相亲?
倒不是鄙视这年纪大的,实在是不相配嘛。
那些寡妇也有点激动,来到祠堂里就站在牌位前头,交头接耳地说着话,等宋煜进来。那有跟他相熟地就说:“宋小哥,你那些同事要相亲,你咋不相个啊?”
“就是,宋小哥,咋你不相咧?我瞧着你才是该相嘛,要不跟咱们二妞配一对?”
这寡妇也没哪个是守活寡的,个个都是经过水露滋润的。这村里的人只要是嫁过人,也不管后来那丈夫死没死,那说话就没个讲究了。
要说下里巴人也好,说是粗鄙也好,总之,宋煜听着还挺开心的。
“二妞,二妞配我那可惜了,咱那二妞不该去参加选美吗?”
“瞧宋小哥说的,这张嘴可真像灌了蜜一样,二妞是不错啦,可是去选美还差点呢。”
说话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姐,那眼睛直勾勾的往白家纯身上瞟,像是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有名俗话说得好:十七八的姑娘二十岁来搞,三十岁的婆娘捣不了。
这三十岁的寡妇那更是要命,守了两年了,就是背地里有个男人的,那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夜夜爬坑。那憋得就像是关了十年的刑犯似的,这一抓住个男的,能把那人吸干。
村里头都有个说法,就是偷啥人都不能偷寡妇,那是损精损阴德的。
但相亲不是偷,那是正常的交友嘛。
白家纯被那大姐给瞟得脸都红了,宋煜就说:“我挑挑,那胡家嫂子,刘家嫂子,那个,素珍妹子……”
宋煜点了十五六个人,就停住了,那没被点中就急了:“我说宋小哥,你咋不让我去参加呢?你瞧瞧我,我哪点比不上刘家嫂子了?”
那说话的是个满脸麻子的婆娘,那脸上的麻子都有铜钱大,布满了整张脸,连个蚊子叮的地方都没有,跟戴个面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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