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湖急将手臂上抬,无数的灵光竖在臂上,但那大碗像是全然无视那些灵光的阻碍,像是石头穿破空气,直接砸在了天湖的手臂上。
下方四人就听到咔嚓一声,天湖如自由落体般的掉下来。
宋煜赶紧飞起将他抄住,就看他的手臂已被打成粉碎性骨折,那臂骨已没有超过三厘米的了。
“放下他!”笑和尚手一挥,那大碗就跳在他手中。
“够了!”
宋煜看天湖那手跟个软香肠似的垂着,先拿出灵肌膏就要给他抹上。
天湖倒硬汉:“还没完,等事完了再抹。”
笑和尚笑着说:“宋兄要帮他出头?”
“他将你打成怎样?总没把你手臂打骨折吧?你现在仇也算是报了,你真要将他杀掉?让剑湖山庄和明武宗变成世仇?我可告诉你,紫雷剑君和修剑门的轩辕老头是朋友,你明武宗还要得罪修剑门?”宋煜威胁道。
笑和尚笑容变淡,却还挂在脸上:“这是私仇,你扯这些做什么?”
“私仇?杀了天湖就不是私仇了,”宋煜冷笑道,“你以为明武宗在禅修一脉里能作威作福就真的强绝天人了?跟整个剑修正道作对,这个责任你笑和尚一个罗汉堂次席能承担得起?”
醍醐走上来说:“大师兄,宋兄说的在理,当初他将你赶走的时候,伤的也只是你的大腿,你伤他一条手,就是用灵肌膏,他剑湖山庄的功法跟灵肌膏相冲,能救得回手,可也要花上一年功夫了。你才八个月,你还有赚……”
“赚你个球!”笑和尚哭笑不得。
你这算是师弟,你帮谁说话呢?
可话糙理不糙,酝酿也走上来说:“大师兄,教训他一顿就算了,真要弄得不死不休?咱们宗里还有那桩大事要办啊。”
笑和尚这时突然笑容没了,一巴掌就将酝酿拍翻在地,严肃地说:“别瞎咧咧的。”
酝酿也像是知道说错话了,捂着头就跪在地上。
笑和尚再看天湖时,眼神还是很锐利,那笑容也不知去哪儿了。
“这回就给宋兄谭兄一个面子,放你天湖一马。咱俩的仇也就这么算了。”
说完,笑和尚就要往山下走,天湖冷然道:“你放我一马,我未必放你一马……”
宋煜赶紧捂住天湖的嘴:“笑和尚,咱们也别一马两马的了,回头我给你做个好丹药。”
笑和尚霍地转身:“这可是你说的,宋兄,那我两个月后就在宗门等你。”
说完,笑和尚醍醐酝酿三人袍袖翩翩,几个飞跃就没人影了。
“宋兄,你捂住我嘴干什么?”天湖不悦道。
宋煜一怔,摆手就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回我是帮了你,你知道吗?老子知道你不怕死,但不怕死算个球啊!死,太容易了,一闭眼就过去了。活着才难!你受了屈辱,以后想报仇,就要活下来。每天还得受回忆的煎熬,你说是死容易还是活容易。草,打这一巴掌是要将你打醒。”
谭风水头皮发麻,知道宋煜这是真的毛了。
你天湖在剑湖山庄逞威风做英雄,下来摆谱那都没什么,你来帮忙的,大家就让着你,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了。
宋煜是连修剑门都敢冲上去踢山门骂娘的主儿,会把你剑湖山庄放在眼里。
实在是现在麻烦事太多,不想再多了。
谭风水原想天湖会暴走,谁知他捂着脸默默地站起来,极有古时风范的冲宋煜长揖到地:“多谢宋兄打醒我,是我不顾大局了。”
“你能知道就好,”宋煜也不想再说什么,“回去吧。”
天湖应了声,就问宋煜要灵肌膏擦手臂,他只是左手臂被打粉碎了,右手还是好的,一只手操作没问题。
宋煜也不会跟刚才那样急着帮他擦,知道这家伙的性取向不太正常,可不敢往前凑。
那铁壁寺里的僧侣还跪在地上,冲着天空不停的拜,还真以为是哪尊大佛下凡来说法了。
等到第二天,这事就传得沸沸扬扬的整个金河都知道。好些信佛的信众就从山下跑上来,拜那寺里的金刚大佛。
宋煜回到单家别墅好好的睡了个觉,起床就准备去科里打听那相亲的结果。走过老别墅时,看到那里瓦砾堆积,一副像是被强拆了的感觉,心中感触万千。
夏清和单小莲照旧请假,有单丹青亲自给校方打电话,别说是请假,就是毕业作弊那都是小事一桩。
宋煜就跟个四九城里的遛鸟爷似的晃到科里。
这科里没科长,就他最大,谁也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