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请听民妇一言!”方夫人和方老夫人受到忽视,让她们卖力表演的同时,感受到了一丝丝尴尬凝滞的氛围。
“方夫人直言便是。”
“老大媳妇,不许说!”
徐笙:“好大一出琼瑶苦情戏。”
虞臻:“这又是什么话本子?”
“不知道,认真看戏,啊不,认真听方夫人讲故事。”
在座众人:“……”
虽然俩人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人不可避免的听到了声音,虽然谈话内容不是很清晰,但徐笙那句认真看戏,还是他们听到了。
方老爷和方少爷直接臊的满面通红,不忍直视方夫人,其余小辈也是有些羞恼,同时对徐笙有些恨上了。
方老夫人和方夫人愣在原地,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虞臻轻咳一声,拍拍徐笙的脑袋,宠溺的轻轻斥到:“狭促,还不跟方老夫人和方夫人道歉?”
方老夫人和方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心想终于可以趁机整治这个徐氏了,迫不及待的看着徐笙,就差抹袖子了。
然而虞臻话头一转道:“不过想必夫人也不介意,是不是?”
方夫人:“……”
“呃……是的……正是,正是。”
方老夫人脸色青,恨不得扑上去狂煽徐笙几耳光。
“好了,既然方老夫人不让夫人说,夫人就不必说了,且听本王说几句。黄河水患导致泰安百姓流离失所,这件事情早在去年秋我便已经命大臣前去解决,安置无家可归的老百姓。至于匪寇打家劫舍一事,我会让人去泰安城外山上剿匪。念在方虞两家的关系上,我会让人安置你们,并给你们一笔钱财,作为安家费和日常开销。”
“你们是选择回泰安,还是留在信都城?”
老夫人便道:“臻儿,我们虽然遭此劫难,但真不是来专门找你沾光的。我们日子虽然过的苦一点,但是清贫也有清贫的乐处,从前你娘亲便最爱吃我做的粗茶淡饭了。”
“……”
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徐笙抿抿嘴,心里想到。
虞臻便点点头:“如此,那我便也不勉强了。”
方家众人:“……”我们就客气一下,你还当真?
徐笙忍不住,掩唇轻咳,虞小臻可真是人才,杀人于无形之中。
方老夫人这下再傻,也明白虞臻这是不耐烦和自己说话了,当即指着徐笙怒气冲冲道:“是不是徐氏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我是你亲外祖母,你竟然如此对我?”
虞臻便奇到:“这些都是老夫人你自己要求的,本王不懂。”
方老夫人也不管虞臻说了些什么,便指着徐笙鼻子骂起来:“我真是看走了眼,徐氏你不仅目无尊长,还喜欢嚼舌根子,给人上眼药了啊!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求别的,就想见见自己的外孙,你都不给我一点机会吗?”
“臻儿,你别被这女人迷惑了,她当人一套,背地里一套。你看我这孙媳妇脸上的伤,就是那日我们初来枫林苑,她看婉娘不顺眼,命人打的,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我苦命的婉娘,被欺负了,也没人为你做主。”方老夫人一面骂,又一面哭,仿佛是真的被伤到心了。
“老夫人注意言行。”见徐笙被人指着鼻子骂,虞臻皱眉到。
“你还维护着她?这女人心肠狠毒,如果你想让外祖母气死,你就纵容徐氏吧!”老夫人狠狠心道。
虞臻没有回答。
“怎么,臻儿你真那么难以决策吗?”方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果然虞臻心里不是半点没有她的位置。
虞臻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不,我只是奇怪你哪来的底气,让本王在本王王妃之间选一个。安置你们只不过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若是想要让我为难我的王妃,那是绝不可能的。”
“先不说王妃身份高,你们见到她都该行礼却没有行,就论你们当面上眼药的行为,都令本王感到不虞。”
“贱人!”方老夫人听到虞臻的话,很快反应过来,以为是徐笙上眼药。当即朝怒喝一声,大步走过来,就要去掌阔徐笙。
而徐笙全程懵逼脸,这好像和剧本不一样。
你们按着剧本来好不好?
她本来这次自己可以扮演一次小白花,楚楚可怜,被王爷虐了一遍又一遍,被各种羡慕嫉妒恨,各种攻击自己。可这些,统统都没有见到。
她只是安静的当了个花瓶,旁边一直有虞臻保驾护航。
“你作什么?”虞臻一把捏住方老夫人的手,眯眼道:“本王的王妃,你也敢碰?”
老夫人被盯得心慌意乱,但到底是年纪大了,没有太过慌乱。
“臻儿,你”
“不必再说,我没兴趣知道,明日我便会让流殇安置你们,你们尽快搬出王府。”
虞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虞臻,问到:“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赶我走?”
虞臻面无表情道:“你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她还想将徐氏好好教训一顿!
可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说了就真正的完了。
那该死的贱人,竟然这么受她王爷外孙的宠,贱人!
“你最好安分守己。”虞臻警告。
“我不想看到皎皎不高兴,否则你们打哪里来,回哪里去。”他眼神锐利,黝黑。
方老夫人愣在原地,被虞臻的态度给弄得不可置信。
他怎么敢,她是他亲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