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方才还亲热地叫人家若霞，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客气了呢？

江若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酒杯，掏出纸巾伸手抚上他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没有洒到人家，只是你的手都湿了——”

他下意识地缩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接过她手中的纸巾，彬彬有礼道：“不敢劳烦江小姐，我自己来——”

江若霞讪讪地缩回自己的手，娇声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他耸肩一笑，眼中有一丝促狭，心中却是一阵厌恶，恨不得这女人立马从他身边消失。

擦了手，他重新不动声色地搜索莫薇的身影，却发现她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不远处，依然站在许文森身边，笑意盈盈地同一个女宾聊着什么。

许是因为喝了酒，在璀璨的灯光下，她的脸颊酡红，眼神明媚，白皙的脖颈也微微泛红，比起的方才优雅大方更多了一分娇媚。

他心不在焉地同身边的来宾周旋，笑容寡淡，一双眸子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密切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整个晚上，许文森几乎是滴酒不沾，所有敬来的酒都是莫薇和另一个男助理代喝。那男助理的酒量还算好，至今仍不见醉意，而莫薇毕竟是女人，显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他忽然想起当年那个滴酒不沾的乖乖女，什么时候竟变成了眼前这个殷勤替酒的女人？难道，金钱真的有如此巨大的魔力，可以让一个有所坚持的女子失去坚持，可以让天真堕落为圆滑，让纯真沦陷为世俗？

心中有一丝莫名的痛楚，淡淡的，却又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心，让他不得安宁，让他笑容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