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嘴上虽然不服气地嚷:“跟丫啰嗦个屁!”人却已退了下去。
身经百战的李大伯,却连求饶的话已叫不出来,我后悔自己反应太慢,又多伤害一个无辜之人,心中愧疚,连忙说:“李伯伯,是我,高三一的蓝舞倾啊……”
李大伯仔细辨认,不由呻吟说:“你……你不是失踪了……”话音未落,已被朱夕的“雷泽归妹”摄了魂。
我安顿好李大伯,带大家躲到学生宿舍顶楼一间无人居住的宿舍里,朱夕飞入窗内,打了个喷嚏:“整个学校里的师生都已被“雷泽归妹”,和那个大叔一样,只会认为倾倾是个普通的高三女生,失踪的另有其人,而我们几个就是和她共用寝室的同宿。剩下的事情只能见招拆招了……阿嚏……他大姨妈的,我该不会感冒了吧?”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将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玄天清俊的面容上。月光洒上他英挺的鼻梁,将他的脸切成明暗分明的两半。明的一半眉朗睫浓,安然的睡着;暗的一半陷入无边的未知的漆黑。
我躺在他对面的床上,看着他恍若酣睡的面容,心中钝钝地痛。初遇时替我救同学,玉荒外为我舍命救百姓,想起他一次次因为我愚蠢的决定,将自己置身险境时平静的深情,我恨不得此刻能替他昏迷不醒。我真是个百分百不含杂质的大傻瓜,如果真知道他带我们回到学校会冒这么大的险,我就算自己走出去向怀涛投降也不会出这个馊主意啊!
不过话说,他不是一心想垂帘听政的慈禧吗?他不是只把我看成个盛着帝泪和帝王之血的包袱皮儿吗?干嘛每次都这么卖命?他是有多大的野心才一门心思想让我找回帝泪当上帝王啊?我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困,在怀着巨大的后悔、心痛和迷惑的情况下,我居然还睡着了。
我醒来时,屋内已只剩龙宇。他正坐在我身边望着我发呆,脸上挂着莫名的笑。
龙宇见到我忽然睁开眼看他,收起笑,一时找不到目光的安放之处。
俊眉凤目依旧挂着淡淡的愁,蔚蓝色的眼睛映着天空的辉,乌黑的长发随着窗外吹来的风,轻抚他清逸的面容,散发淡淡的莲花香气……重要的是……他已经洗过澡了!而经过昨天和腐臭的梼杌那一场恶战,我却居然疲惫到容忍自己这样就睡了!
龙宇一定是看自己这副无下限的脏臭样,才笑得那么莫名其妙吧!我急忙跑到浴室关紧门。
刚脱下衣服,已听到龙宇矜持地敲了三声浴室门:“主上,可需要臣下……可需要臣下侍候主上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