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勇气死缠着随时对我怒气冲冲的武老师却不交出那两万银元的私教费,也没有勇气放任混沌在他身边不管。我是不是应该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对另一个男人的执着?因为两万块过眼云烟的钱。
我边哭边慢慢地走,静静等在竹林里的龙宇在我眼前渐渐清晰。他靠在竹旁望着上弦的月亮,优美的鼻梁洒上淡淡月辉的光华,转头将幽蓝色的双眸移向我身上,秀眉微蹙。
我的泪水被他擦去又涌出,他的胸膛结实又安稳,却填补不上朱夕和玄天惹来的伤。我知道,他想说:早和你说过,玄天是个麻烦,该扔掉。他还可以说:别再傻乎乎地谁都相信,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去信。或者说:主上有我,就足够了。因为,我也只有主上了。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由着我大哭一场,把鼻涕眼泪蹭满他校服白衬衫的前襟。
最终,还是他帮我拿了主意:“武老师如果是玄天的话,那他就是玄氏银号的大当家,他要的那份没天理的钱从玄氏出,那真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
因为芝芝特别交代让我一个人去,龙宇千叮万嘱,仍旧不放心,从颈上取下一块刻着“辅天”二字的玉珏:“这是前朝右丞送给父皇的宝物,父皇将他赐给了我。据说是避毒化凶的吉物。”
我虽不信这东西能如此神通广大,为了能让龙宇安心,就任他将玉珏套在我脖子上,我摸摸朱夕送我的香囊,问他:“一个人若是把个重要物件送了人,那他心里能随便装下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