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熟悉的身形,还有恍惚可辨的亚麻色头发。我心中一紧,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龙宇。
龙宇看向窗外,艰难地说:“昨晚朱夕对我传来雀语心音,呼叫我来救驾。我急忙飞过来找你,却终于还是迟了一步……”
“迟了?”我麻木地重复。
他瞥了一眼刚刚出门的警察们,哽咽着低声说:“当我把穷奇赶出窗外,朱夕已……”
我再看看那团焦黑的尸体,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朱夕是神兽,是战无不胜的朱雀,他不可能就这样……”我紧紧攥住他的胳膊叫:“是不是他气我昨天吼他,叫你编故事来吓我?!”
龙宇低头,黯然不语,我穿上校服在空荡荡的总统套房里边找边叫:“朱夕……朱夕!你给我滚出来!你昨天那样,今天这样,你到底是要我怎样你才开心?!”
没有回音,只见到羊毛毯上残存的半片盘金绣云鹤。我攥着朱夕晶白绸衫的碎片颓然跪倒在柔软的羊毛毯上,轻抚自己的心,寻找与朱夕连接的心契。
心的一角,幽暗死寂,属于朱夕的心契毫无反应,如同掉进了深渊的石块,沉沉却无半点声息。和昨夜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的心再也感受不到半分朱夕存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