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面的金牌组合明显放慢了脚步,我听见不远处李老师的声音,明显大爆发了:“你这儿磨叽什么呢?都是些假玩意儿有什么可怕的?”
学田径的体委孟飞嗫嚅说:“我不是怕……我青光眼,在黑地儿看不清东西……唉呀妈呀!”孟飞忽然狂嚎得像真的撞了鬼,应该是前面那个伸手抓人脚脖子的机关起作用了。
“机会来了!就是现在!”武老师紧紧挽着我,面色凝重地走向重重机关。
“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你看起来还蛮拼的。”扑出来一个血盆大口,我被他拉着浑身一跳。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活在一个更大的游戏里?不是每天也很拼?……唔……这话好像是谁跟我说过……”他加足马力带着我飞奔,眼看就要踩到金牌组合的脚后跟,我忽然扑街了。
我看着那个武老师曾经给我披上外套的地方,又想到从今以后也许再也不会见到身边这个有时候腹黑到气死人,有时候又单纯得可爱的男人,心中潮水汹涌。一分神,脚步又乱了,身不由己向后倒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稳稳撑住了我的腰,我被武老师一只胳膊揽在他的身前,四目交错间,又是一阵奇怪的电流划过,心底却升起一股陌生的暖意。望着他英挺的鼻子,深邃的眸,宽阔的额头,每一个细节都让我心跳不已,不忍忘记。
等到不能相见时,我真的能抛下这一切,忘记他吗?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只过了一秒,他忽然深深望着我轻声说:“朱夕同学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