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尸走肉地坐在床边,抱起浣熊二货望住他们,白嘲风默不作声,气氛尴尬至极,程罂先开口说:“舞倾,你听我解释……”
曾经我误会朱夕,却再没机会听他解释。如今这么活灵活现的一幕就发生在我眼前,真的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我被动地听着程罂微颤的声音,被动地看到白虎心契中涌来的一幕幕他与程罂的回忆,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白嘲风,只是一直不肯承认。
当玄天作为武老师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教室,我们头顶的天台上,姚粟已带着一帮人将白嘲风团团着。
白嘲风未使出神术,只展开迅猛如风的步法,只见上下翻飞的白发飞舞,姚粟的小弟们纷纷中招倒地,姚粟却忽然抓住误入天台的程罂,要挟嘲风就犯。
嘲风招来一只金雕,啄得姚粟抱头鼠窜,浣熊二货也趁机狂挠姚粟,姚粟却在临走前从袖中抛出一把钢针,漫天飞射。银光闪耀之际,程罂被白嘲风猛地拉入自己的怀中,却仍躲不开几枚激射的钢针。
望着白嘲风臂上更多的钢针,不知是心疼,是惧怕,程罂梨花带雨地哭。白嘲风利落地帮程罂拔去背上的银针,越过她被风吹过的发丝,凌乱暧昧之中,他的目光凝在她带泪的脸上,再难挪开。
不过几日,白嘲风在学校的花园查询帝泪的下落,遇到躲在小叶黄杨树丛后啜泣的程罂,从一只八卦的母花猫那里得知,她在大家面前虽然一直装成是以前那个品学兼优的校花,其实一年前家遭变故,父母已不在了,高考根本没考成,只能复读一年。本来这一年里,外婆抚养着她,如今外婆的丧女之痛,加上操劳忧心,也病逝了。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校花,如今已成了个困苦无依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