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噜呼噜几口吃了粥,对洪阳笑:“就叫我倾倾小姐好了,确实听着舒心。”转头边吃边问玄天:“玄神君,那我来问你,我们此刻现在何处?您的计划又是什么?——满意了?可是您真的需要告诉我么?您自个儿一人儿不是早就已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吗?”
洪阳恰到好处地嗤笑了一声,玄天看着秒速沆瀣一气的我们,半晌叹气说:“我不想跟你抬杠,跟我去议事厅,我会在全员大会上统一说。”
我慢吞吞吃了几个水果,满意地遣走洪阳,懒洋洋走向浴室:“可是本小姐现在要洗澡了,你先去议事厅候着吧!”
我忽然身子一轻,被他横抱起来扔进床里,没等我挣扎,他已经猫捉耗子似的按住我,玄黑的眸子蓄着愠怒的火,盯着我的眼睛低吼:“或许是我在失忆期间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让你觉得我是可以随便对付的人,但是请你记得,那些都已经过去,都只是你的错觉,也都不可能再发生。你只需记得,此番若是没有我,你们要么被怀涛捉住,要么早就葬身饕餮之口,我们现在同乘在一条船上,是因为我们彼此需要。为了尽快摘下天母剑,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我奋力推开他压着我的身子,跳到床下叫:“好啊,之前还藏着掖着,恢复元神之后已经敢这么明目张胆了!那我们就新帐老账一块儿算。你说你失忆对不对?那你当时在听萧小筑睁眼之后怎么从来没问过自己为什么在华锦的住处?你看到华锦出现为什么也一点儿都不意外?我承认我反应迟钝,当时觉得不对,却到堡垒里你看着我说‘咬人的玩意儿’才想明白。”其实我当时也没想明白,不过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加上洪阳这么一搅合,我在他霸气逼人的压力下,脑袋忽然无与伦比地好使。
玄天的面色很微妙,一会儿苍白,一会儿泛红,一会儿铁青,却一直深深望着我。学校鬼屋他披给我的罩袍、听萧小筑我咬他的一口、还有那些数不清的暧昧情愫、我们初夜时贴在彼此耳畔的低语……这些他不愿承认的过往在我脑海中翻涌,却只在他眼中拾回悲伤的碎片。
他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简直是默认了!他真的没有再度失忆!那他为什么如此不愿面对和我的相处?宁愿假装忘记,也要抛弃我们的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