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阵汽笛声惊醒,发现堡垒已靠近一片幽林簇拥的岛屿,孩童叫笑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冒牌朱夕率领他的喽啰,押送我们上岸。岛屿上民居散落,炊烟袅袅,女人和孩子的衣衫虽然简单粗陋,却一个个干净整洁,似乎早就翘首等在码头,和喽啰们拥在一起,一副家人团聚的欢欣场面。一个拿着小木枪的三四岁孩子,冲过来爬上冒牌朱夕的肩头,坐在他肩膀上扯走他的头巾玩,还比着他的脑袋“砰砰”开枪,冒牌朱夕嘴上骂骂咧咧,却纵容地笑。
这神马情况?说好的肮脏海盗和邪恶山寨呢?场面这么和谐温馨,叫我们怎么好意思掀起一场逆袭的血雨腥风啊?我和洪阳趁冒牌朱夕被熊孩子纠缠,秒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因为看见了对方眼里的迷惑而更加迷惑。
坐在冒牌朱夕肩头的孩子回头张望着问:“羽大王,咱们的新船样子好怪呀……不过,我爹爹怎么还没出来啊?”
哦,那个冒牌朱夕原来叫羽。那个羽愣了半秒,把孩子抱下来勉强笑说:“你爹……他去海里和鱼玩儿,不愿意回来了。”
小孩子边把羽的头巾抢走围在自己脸上边笑:“那鱼一定很好玩儿,我也要找他去玩儿!”
他的爹爹,多半是那些三桅帆船被龙宇和嘲风他们打翻时候葬身海底了。我心头一酸,泪已流下来,却不知到底该怪谁。如今我们是羽的阶下囚,羽的兵将船只也被我们挫伤大半,终究战争只是一场无辜之人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