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头发的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跟破汽笛进水了似的!整啥玩意儿?”
我们背对舆论的压力,面朝无言的大海,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我和嘲风窜入天际,飞向海的更远处。我将嘲风罩入我的朱元,让彼此的心契在最深处结合。
他的心契闪着微凉的伤痛,伤痛之上躺着遍体鳞伤的程罂。我用心拥抱他和他的程罂:“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们回去之后就帮你去找她。”
“不用了。被玄天押进堡垒的一刻,我看见她瞥了我一眼,背对我逃下了露台。我冒着背叛心契的疼痛,几乎豁出自己和你的性命,换来的也只是那么一眼的挂念。那一眼里我才发现,一开始就精打细算的爱,很脆弱,经不起任何生死的考验和权钱的诱惑。我知道她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可以继续活得很好,自私的,孤独的。”
“可你还是放不下,不然她也不会依然躺在你的心上,不是吗?”
他的心契苦笑:“放不下又怎样?时间可以解决一切。其实爱与不爱都只在一念之间。她逃走的那一刻,我以为爱情远了,过后仔细想想,其实从来没近过。”他的心契微笑着看我:“缘分有很多种,遇见而不错过的才是难能可贵。现在我只在乎能够始终相守的那个缘。”
我们在茫茫大海之上闭目心语,朱元聚汇进我们的心契。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作为召唤巨兽的灵媒,泼洒进无垠深海。“山天大畜”的力量爆发出万倍的鸣音。海浪逆风卷起波澜,许久,许久,海的深处似有什么发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