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冲向羽,我怕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揪住羽的衣襟,对他说:“帮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醒来时头沉甸甸的,发现自己在玄天的怀里,玄天身后的嘲风将手臂压过玄天搭在我的腰上,龙宇贴着我的背紧抱着我,导致我的睡姿仿佛置身一场你争我夺的足球赛里,当然我就是那个快要热出一身痱子的足球。
我扒开重围起身四顾。用热带植物搭成的木屋,门半开着,传来迷幻的乐声,傍晚的夕阳里有美人鱼叫笑着跃出海面,好像在开海滩派对。我缓缓躺下,房顶宽大的芭蕉叶在门外的海风里徐徐转动,转得我头晕。我断定这是我昏迷时的一场梦,或者我又被羽摄魂了,所以决定闭眼重睡。
可是美人鱼的叫笑声和一波波的迷幻乐声变着花样叫醒我的耳朵,我疑神疑鬼地坐起身,决定出门挑战这个梦境。
还好,虽然我的手腕伤口未愈,依旧存着斑驳的血渍,但是那令人无奈的眩晕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傍晚的海风吹透我的白绢袍,我在风里拨开头发,远远看见羽穿着一身酒红色紫鸾鹊绢袍,坐在开满莲花的池塘边,一排穿着比基尼的美人鱼站在他面前,二货不知从哪弄来半个鱼身子,也站在队尾假装美人鱼起哄。我赤着脚轻轻走到羽身后,美人鱼用古怪乐器奏起的乐声大得震耳欲聋,他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手边的酒,举着一个大弓弩对美人鱼瞄准。那弓弩大得足以让人当场毙命。
这个血腥的海贼王,在我梦里也是个反面角色。可那些美人鱼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兴奋地叫着笑着我听不懂的鱼鸣?
羽在美人鱼娇声叫喊中,瞄准了其中一个金发的,大家齐声尖叫,弓弩弹射,美人鱼胸前鲜红一片。我闭上眼睛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