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搂着两个美人鱼喝酒，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每个男人都和我一样烂，只是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了。我就不撤，你打我啊~”

一个酒坛子忽然砸在羽头上，他双眼翻白，扑倒在地。洪阳抬起他身上的酒坛淡定说：“羽大王对不起，手滑了。”美人鱼看见洪阳，都嫌弃地离开羽这边，扑到玄天他们那边去了。

羽捂着头跳起来，指着洪阳吼：“你！对！别看别人，就是你！你个狗懒子摆明存心砸我，为什么你心里却真的在想是自己手滑了？爷最近一直观察你，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控制自己的心思到你这个程度。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你是哪嘎儿冒出来的什么人？快说！”

洪阳一步步逼到羽面前，不再是那个谦卑弓腰的仆从，仿佛变了个人，冷冷盯着羽问：“你呢？你又是什么人？我最近也一直在观察你，想从你身上看到点儿希望。可你拥有的能力远远胜过一个初道的神君，却变不成神兽；你体恤弱小，在女人堆里滥情，却像个孤独的游魂；你空有一身救世济国的本事，却躲在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岛愤世嫉俗。你读透了世间所有人的心，你又读得明白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羽一步步退到池边，手里无力地提着酒瓶，像是提着自己晃晃悠悠的命运，颤声问：“你是谁……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仆人，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颀长的羽和矮胖的洪阳，他们逆着月光，将影子投在我的身上。明明羽的身影更加动人，却让我觉得像个丧家之犬；明明洪阳的身影矮胖平庸，却让我感到非凡的气息。那气息似曾相识，却无处可寻。我看着羽的样貌，洪阳的气息，心中激荡起莫名的波澜，慢慢有些明白了这两个看起来毫无共同点的人，是如何扯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