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程最快的白嘲风已经轻松赶超我们这对拖油瓶二人组,还边跑边气定神闲地回头对我说:“那妞儿说的话,跟我这几天在外游走探听来的消息两厢一对,好个王八犊子天帝,原来整个无忧洲就是丫设的一个大陷阱,那些鬼男女全部都是他派来的糖衣炮弹,我们要是不马上跑出这个鬼地方,太阳一出来咱们全都玩完!”
欧了,看来省去好多我解释和寻找的时间。我看着这几个在我身畔酷帅奔跑的男人,心中涌上一阵欣慰。终究我们谁也没被天帝的骄奢陷阱所困,全都在金玉享乐之中存着一份纯粹的清醒。我不期然瞥向龙宇,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如往昔般默默护在我的左边,黑发闪动如波,苍白俊美的面容仍旧挂着无言的伤。
在我们之间,最放不下这里的恐怕就是他。他曾无数次跟我提到过青楠宫,这七****对一切窗外的笙歌燕舞充耳不闻,只把自己锁在他的故土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他如此眷恋着却不能说?
我不禁拾起他的手,他如惊鸿般向我瞥来,面上微微红了一瞬,又如一只安静的小白兔,任由我牵着跑。
杻阳沙漠已遥遥在望,地平线已泛起酒红色浓郁的晕,我曾经那么喜欢的光明,此刻却成为一道夺命的魔咒。黎明你不要来,求你不要那么快来。
也许是我太懒,从来没早起看过日出,原来太阳升起的速度好快,仿佛远远比我们平日慵懒地照耀头顶的那个太阳要勤快似的。我们还没跑到无忧洲的边际,那浓郁的酒红已将天际的云彩染得斑斓一片,越来越白,越来越亮。
“快!再快点儿!”白嘲风早已奔出了无忧洲,朝我们遥遥喊。我的腿虽然以为很修长,却在他们的大长腿面前好像只短腿鹌鹑,我拼死了命地跑,却仍然感觉白嘲风跟我的距离好像丝毫没有变近。我对自己身后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喊:“玄天!别管我,你快跑!”
玄天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按照我的速度护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