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想要夺我的命,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原来我们一直就在青丘旁鬼打墙一样的转悠,没走多远就已看到我们沙丘上的巨龟甲车。也真难为那只龟了,这么多天没人管,它为了找吃的,把我们的行囊咬得乱七八糟,自己却没事儿人似的缩在壳里睡觉。
收拾了行囊一路西行,有了地图的指引,我们果然在三天内来到了一块小山一样的赤色巨岩之下。
“看这大石头,应该就是地图上所致的赤岩了。可是我们的帝王树在哪儿呢?”白嘲风几步窜到巨石山的半山腰,蹬住石头费尽力气往上爬,可是却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似的,怎么也难以再爬上去。
他只得跳回地面,掸掸手上的赤色尘土说:“娘的这石头够邪门儿,好像只能爬一半就不让再往上爬了似的,说不定我们看不见的石头顶上有古怪。”
玄天眯起眼睛看看西斜的暮色:“天要马上黑了,我们只能在山脚扎营,从长计议了。”然后将目光淡淡落在我的身上。
朱夕叫:“不是吧?这破沙漠夜里冷得跟冰窖似的,昨夜搂着倾倾睡还能暖和些,今夜就该轮到倾倾在玄天帐篷里睡了。长夜漫漫,臣妾该如何抚慰自己这颗孤冷寂寞的心……”
今天是离开无忧洲的第四晚,我为了不和玄天相对,这几天依次在龙宇、白嘲风和朱夕的帐篷里轮流睡了一遍,本以为今天到了帝王树,一切就万事大吉了,难道我一定要和这个彻头彻尾的杀妻狂魔睡一晚吗?
我展眼望去,大家已经各自去搭自己的帐篷,就连朱夕都只是在我颊畔依依不舍地亲了一口,默认似的把我扔给了玄天。我瞥了眼扑克脸玄天,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去搭帐篷,熟练迅速,有条不紊,转眼就已搭好,而且搭得比往日都要快。
他默默掀开帐篷帘子看着我,波澜不惊的双眸好像在无言地对我说:“少废话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