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打断的人,蹙了蹙剑眉,看着从席间走出来的弱柳,她在清皇面前盈盈一拜:”陛下,文王殿下一直以管乐做兴,我想大家都厌烦了吧!不如,今日由小女子和文王殿下跳舞助兴,如何?”
清皇抚了抚自己的花白的胡子,欣喜的弯着眉眼:“这点子不错!”
有了皇上的首许,底下大臣们便没有异议,纷纷拍手叫好。
终于听见他们要做什么的艳倾看着漓源,他看着他们,没有动作,艳倾那叫一个着急:“哎呦,我说,虽然我讨厌你吧!可是你怎么不管呢?跳舞可是最暧昧的啊!”
漓源看了看,拿起酒杯把杯中酒水猛烈的灌进嗓子,然后狠狠的渴了起来,艳倾看的很清楚,男人抓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割伤了他的手,他恨,可是他无奈,这个狂傲的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太过卑微。
视线看向随着乐曲翩翩而舞的两人,不得不说,很美,真的很美,弱柳今夜一身素白的纱衣,月色下更是有种如梦如幻的味道,裙裾随旋转散开,像柔白的兰花,而离渊一袭白衣,衣袂飞扬间,缠绕住她裙上的丝带,两人间那种天作之合的感觉强烈的不得了。
她点起足尖,手臂展开,似要往天空飞翔,他便在她身后托住她的腰身,奋力举起,展开宽敞水袖,意思是我做你的翅膀。
她受伤垂头,退神后缩,似是受伤害怕了,他便于她身后身体承受万般,收住手臂,水袖环绕抱住,意思是我做你的后盾。
呵呵,好一个《浓情》,这些人居然弹得是这首舞曲,进有我,退还有我,这般爱意真是缠绵!!
然而一下个动作,她迷惑了,好像没有看过啊,只见弱柳拉直了自己的袖子,袖子的边缘从她嗓边划过,然后她身子如堕入万丈深渊的枯叶落下,离渊一惊,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弱柳素手飞转,拉了他的袖子环过自己的腰间,看着他。
先场静了一会,窃窃私语声传开来:这是什么舞步?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这等舞步啊!是啊是啊!
清皇咳了咳:“可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舞步”
尖细尖细的的声音响起:“妾若逝,君必随!”
离渊松开她,站住脚,听着太监的说法,面有疑惑。
弱柳盈盈拜倒:“陛下,这是《终生》!”
“哦,我怎么没听说过!”
“文王殿下知道!!”
“是这样吗?”
离渊拱手:“是,儿臣知道,相传为二万年前的皇帝为爱人所谱的曲子,名为《终生》,只是也相传他的皇后逝世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没想到弱柳姑娘居然知道!”
“启奏陛下,那位皇帝位爱人所奏,这曲子可谓当时兴盛,只是那位善妒的皇后因仇恨在自杀之时居然毁了它!”
离渊不耐的吼:“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毁人清白了!”
弱柳站起来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她死了?哦,是啊,她死了,不过学识渊博的文王殿下可否告知众人这位美后的死因究竟是为什么呢?”
离渊的手紧紧的握住,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良久他说:“上古尚氏,单国美后,因善妒,并与人私通,故处以火刑,骨灰不留,填埋之,寓意,永世不得超生!!”
“砰”一声炸响。
众人转后去看着声音的来源地,假山后的人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摔断了琴弦的司玉琴,抱在怀里,走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颤,好像会随时晕倒,满脸的泪水流的她身上轻纱湿染,她抬起眼就有眼泪流下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失望极了,她的声音像在质问又像在嘲笑:“善妒?!私通?!不得超生?!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罪名啊,好重的惩罚啊!你告诉我,她做了吗?她难道不是历史上死的最惨的皇后吗?你说,她做了吗?你说啊!!!“她怒吼,她好恨,原来她死都不得安宁,她的名誉被人就这样三两句毁了!!”
士兵们冲上来:“大胆!你是何人,怎敢私闯御花园!”
离渊低沉的命令:“退下!!”
现场气氛被突然闯进的女子打乱,一刹那有种狂风骤雨袭来的感觉。
艳倾又哭又笑,好不怪异,嘴里却一直在问:“你所她做了吗?她是你说的那样吗?”
离渊看着她的悲凉,狠狠的抿着嘴巴,伸手想要去碰碰她,却在快碰到前被她一把狠狠打开:“滚开,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不分是非,就凭一句话判断一个人的性子?”她声音阴寒,冻得人心发凉。
弱柳眯着眼看着她失去心智的样子:“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艳倾闪了闪眼,掉出一串泪花,打开包袱拿出司玉琴,一脸的泪却笑着递给他:“我是给礼物来的”
离渊看着断了丝线的琴,琴身在月光下闪着华贵的光泽,细致精巧的雕工,他伸手向接过,她却送松开了,琴掉在地上,最后的琴弦一起断掉,发出骇人的震响。
她转身离去,离渊蹲下身子,松开自己的唇,任由鲜血流出来,滴在司玉琴的刻画上,血渗进去,流开,他的泪流下来和鲜血滴在一块,无力的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