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走就绝对要走,所以艳倾一大早就收拾了包袱,出去的时候看见了收拾残花败叶的离渊,他转过来,她就急急忙忙的说道:“不要你拦我!”
他看了看她又转过去重复着自己的动作:“我没有要拦你的意思!好走!”
“……”
艳倾不满的喘了喘气,走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一群人进了王府,为首的是个女子,蒙着的面纱没起到遮挡的作用反而让她有种如梦如幻的色彩,冬季的末尾虽说天气开始转暖,可是现在依然是冷,那人却穿着紧身的小衣服,露着半截腰肢,上衣的下摆垂着铃铛,还有她的手腕处脚腕处也有,看来是蛮夷之人呢!
女子脑子里的不快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她猫着步子跟在那群人的身后,看见女子走到了离渊的身边,手扶胸口,礼貌的弯腰,说自己叫呼伦明,而后便取下了面纱,她左摆右晃没看见女子的样子,反而是让离渊看见了她,他无奈而又包容的笑了,招收让她过来,很想看看这女子长什么样子的艳倾很乐意的过去了。
没有让她失望,女子非常漂亮,不似这里女子的柔美,她眉画的和中原的男子一般,那张柔美的脸就和,就和,就噬骨一样,对,就是如此,薄施淡粉的脸,一双黑中泛滥的眸子闪着坚毅的锋芒,然而她却看见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女子眼中有种辛辣一闪而过,而且她很会掩饰,艳倾想,这个女人和自己之间一定有什么事会发生。
艳倾跑去逛集的时候,是一个人出去的,可清楚的感觉到有人跟踪了她,她三饶五饶的进了巷子,转过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跟了这么久,不如歇歇?”
呼伦明落落大方的出来了,说道:“好啊!”
“你跟着我做什么?”
艳倾还来不及看到她做了什么,就觉得肩头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她看见身后出现了一只闪着蓝光的御魔兽,那野兽咬了自己的肩膀而后退后,锋利的牙齿相互摩擦着,随时等着把她拆解入腹。
呼伦明什么也不说,她手指弹跳犹如在弹奏着什么乐器,大地晃动,而后地面裂了开来,只听见耳边好像有什么哗哗的声响,艳倾稳着身子,瞬间看见眼前掀起千层浪打在她身上,她使了个悬浮术,看着呼伦明双手画出八卦图,暗叫一声:不好,便剪刀八卦图逐渐变大,水流从中心喷涌而出,艳倾躲闪不及,硬生生的守住,换来血溅白纱的下场。
正准备接一下轮攻击的艳倾,却发现呼伦明收了手,好像把你打了一顿后发现自己打错了那样。
她眯着眼睛:“你使用的可是御水决?”
“嗯哼”
“不对,这法决明明是传男不传女的”
那人哈哈大笑一声:“我何时说过我是女子了!她把自己长长的发丝绕在皓腕处,“不过是身怀异能!若是化成女子更容易抓住猎物!”
艳倾看着周身水红,破口大骂:“混账东西,御水术怎么在这里使用,你居然置城中百姓性命于不顾”
那人看着,眼中满是冷漠:“性命?我不要他们的性命,我就要失去我的性命!”
他口中念念有词,艳倾一愣,便看见水上幻化出条条锁链,把自己捆了个结实,她奋力挣扎,哪料到每挣扎一下,锁链便深入一分,平常柔柔的水流而今如钢铁一般,撕裂着她的肌肤,呼伦明继续念着咒语,水锁链仿佛生出了粒粒钉子,狠狠扎进她的皮肤,她的血滴进水里。
呼伦明冷笑:“我还说怎么如此能坚持,原来除了是个妖精,还是个莲精!”
艳倾眼前一会暗一会明,艰难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火性妖精?”
“呵,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请了我水星降妖师,自然说明猎物是个火性妖精了”
呼伦明闻着空气丝丝缕缕的莲香,水性降妖师一向心如止水,所以才能使唤山河间江河湖泊的能力,而今闻着这醉人的香味,他心中一阵躁动,喉头有火烧起来一样。
艳倾的魔性很厉害,可是身体却是莲精的,遇水则刚,身体中封印的魔魂而今如何都唤不醒,她只能任人宰割般看着呼伦明手心里发出什么异色的光轮,而后水面上便划出了长剑,朝着她的心脏刺过来,艳倾闭着眼;很悲哀,自己不能嫁给离渊做妻子了。
本已万念俱灰,却发觉身子一送,她睁开一只眼,看见了那肆意飞扬的紫色,那噬血狂魔的红眸看着呼伦明,好像要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