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以为这一辈子见不到这种情形了。”皇家成员欢聚一堂,此情此景,孝仁太后不由得感慨万端,“惊枫,可惜慕白被皇帝派出去办差了,不然你们兄弟可以好好喝一回了。”
月惊枫抱拳,恭敬作答:“月家蒙受皇恩,自当以国事为重,太后不必介怀。”
“寿王,你母后舒太妃头风的毛病可有见好?”孝仁太后点点头,将视线转向下一位。
玄骜注目,拱手以礼:“回禀太后,南方气候暖湿,母妃的病倒未见恶化,只是断不了根了,谢太后记挂。”
孝仁太后频频点头,“不恶化便好,宁王,你母亲王太妃是先帝最年轻的贵妃,身体应该不错,可惜路途遥远,不得相见。”
“谢太后挂念,母妃听说太后风湿骨痛,特意命儿臣带了上好的虎骨膏呈上,祝愿太后万寿无疆。”宁王恭身作答。
孝仁太后笑容满面,偏头冲着窦涟漪介绍:“宁王的母妃王太妃心最细,最得先帝喜欢了,这么多年了,做事还是那么贴心。”
“是,太后太妃各有所长,臣妾听闻先帝最喜欢喝您泡制的梅花雪水茶了。”窦涟漪说完,果见孝仁太后脸上笑开了花。
“早就听闻皇兄新娶了一位皇后,德才貌兼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皇兄,这杯敬您,恭喜您江山如画,美人如斯。”玄骜似喝多了,行为举止不似先前恭谨。
玄寂离端起酒杯指着他,“父皇共生了五位皇子,可惜两位兄长先后离世,只存了我们三个,朕记得兄弟中,数四弟你最调皮,多年不见,竟还是那样,来,这杯干了。”说毕,一饮而尽。
玄骜依样干了,指着场上长袖舒舞的女子:“皇兄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舞蹈不行,若有机会定让皇兄领略一下本王府的舞艺。”谁都知道寿王钟情酒色歌舞,寿王宫里的舞女天下闻名。
“四哥,你喝多了。”一旁的宁王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说话注意分寸。
堂上端坐的玄寂离淡淡一笑:“无妨,早就听说天下之舞尽在寿王宫,有机会朕的确想要领略领略。”
酒至酣,歌舞魅,只是那寿王品头论足,言语渐是不堪,皇上的俊容渐有不喜。
“皇上,本王听说这次皇上西征大捷,西凉国不仅割让城池五座,还敬献财宝无数,更奉献了舞女一名,风闻此女号称天下第一舞娘,不妨请出来一舞,好让大家开开眼界。”广陵王忽然起身,拱手提议。
许是喝了一些酒,玉面微酣,男子站在姣洁的月光下,玉树临风一般,在窦涟漪看来,如果说心上人玄寂离有如狂耀的太阳,气势不凡;那么月惊枫当真如一轮明月,典雅而温润。
“是吗,李莲成?”玄寂离一向并不在这些上面用心,当即问向一旁。
李莲成心知皇上心性高傲,最重皇家颜面,被人如此贬损早有不喜,便恭敬作答:“是有此事,此女名叫明雪鸢,自进宫以来一直养在宫乐坊,需要去请吗?”
宫乐坊是专管宫廷歌舞音律的机构,掌管教习音乐、歌舞,培养朝会、宴会和举行祭祀时的乐手和舞伎。
“请。”玄寂离慵魅地吐出一个字。
大家一听,俱是好奇,一边揣测着这名叫明雪鸢的舞伎会舞出怎样的绝世舞蹈来,一边继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