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打成。”如果不是他心疼他的爱妃,幸许便挨上了,算了,不想这些了,没挨打便是万幸,管它前因后果。
素云诚心感激道:“谢谢你,若不是你扛下来,换了我,这顿罚肯定免不了。”
“那你救过我的命又怎么算,好啦,好啦,我搬不动了,你们能不能帮帮我。”谢来谢去的实在见外,她嗔怪地睨了两人一眼。
两丫头这才发觉她抱着一匹绢,忙一起来抢:“我来,我来。”
“不许碰。”她忽然别过身去,宝贝似地护着,这是给他做寝衣用的,她可不想别人染指。
那两人面面相觑,秀珠嘀咕道:“一会儿说抱不动了,一会儿又不许碰。”目光重新打到那匹丝质物上,那样的明黄色,宫中只有两个人可以用,中宫缺位,剩下的不就是……
嘿嘿,秀珠想到这,不禁笑了起来。
窦涟漪知道她笑什么,只装作没看见,她已经想好了,这是她为他做的第一件寝衣,必会用心去做,且想好了一套解释得通的说辞……
半个月后。
正是农历三月,记得去年此时,她在属于自己的院子里,过着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何曾想到会经历后来的种种,窦涟漪手提锦盒,走在去往怡心殿的路上,不免生出些许感慨。
怡心殿外,不见总管李莲成,几名值守的小太监倒也都认得,她上前说明来意,其中一个道:“等着,我去问问。”
“问什么?皇上没空,谁也不见。”
一道俏生生的女声响起,却是断然拒客,窦涟漪不免惊奇地望过去,看着有几分眼熟,略想了想,猛然记起来了,是那晚躲在中宫殿柱子后,被他吓出来的宫女,叫金镯儿的。
听秀珠说起过,皇上宫中如今新添了位宫女,极是伶俐,还唱得一口动听的小曲,在皇上面前极是得意,想必就是她了。
“镯儿姑娘,我是来给皇上送寝衣的,烦请通报一声。”既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可不敢随便得罪,便客气道。
据说杏仁眼眼珠圆溜溜的,眼白略多,最是娇俏的那一种,今儿见了,果然所传不假,但见金镯儿瞪着眼睛,显得一双眼睛越发圆溜溜的,煞是有味道。
“送寝衣?你是司制局的?”
旁边的那位小太监赶紧上前,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前皇后?你也知道加一个前字,不就是一废后吗,瞧你小心的样。”金镯儿瞪了那家伙一眼,扬声不屑。
“烦请通传一声,好吗?”窦涟漪淡然若旧。
金镯儿不耐烦道:“给我吧,等皇上有空的时候,再呈上去。”
只好这样了,窦涟漪便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心血,松手的时候略略迟滞了一下,惹来一顿呵斥:“松不松手啊,干脆别呈上去了。”
她急忙松了手,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