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最不想来的又不得不来的地方。
“儿臣给母后请安。”朱正熙踏进祈祥殿,头也不抬地说。
“你终于来了。”威严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瓷盖碰碗的声音。
“我以为你以后都是派个奴才来给哀家请安就行了。这,可是宫里的新规矩?”
“儿臣……只是有事耽搁了。”
朱正熙抬起头,眼睛望向母亲。
“那你以后都不用来了,哀家也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说完,皇太后看似就要起身。
“来啊,把那奴才仗责二十。”
殿外应了声,之后就传来张德海的嚎叫声。
“给我掌嘴。让他叫。”
朱正熙听着板子的拍打声,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要听他的,难道儿臣就不能自己做一次主吗?”
“不是不让你做主,而是这一次,你得听他的。现在怀柔比战争好。”
“难道非要等到那鲜卑人有了抵抗我们的能力我们才去决战吗?”
“不,你要看清楚现在的情况,鲜卑人现在就有能力与我们决战,而我们需要些时日,才能更胜一筹。何苦在现在就劳民伤财呢?”
“我们的能力好了,敌人的能力也会进步的啊。”
“所以我们要怀柔。还要示弱。懂吗?”
“示弱?让他们来打我们吗?”
“不,他们这次制造****,为的是那一年一度的旱季,想从我们这儿取得更多的物资。西北最忌的是什么?是干旱。如果你现在去打仗,我们的人到了那,也是死路一条。”
朱正熙沉默了许久。
“那依母后之见,现在该如何处理?”
“很简单,”皇太后踱步走到朱正熙面前,髻上流苏闪烁,
“满足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