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风波,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这以后,还要如何去调解这些风波?
或许皇帝真要后悔了,有了她这个皇后夹在中间,事情就更难办。也难怪他当初要如此的抗拒。
秦雪清拿起银针,轻轻地撩拨了下灯心,灯火嘶地一声,光线又亮了。
“娘娘,夜深了。”翠菊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件披风,轻轻地披在秦雪清的身上。
秦雪清回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银针。
“安置吧。”
翠菊有些迟疑。
“娘娘,要不要叫小喜子去乾清宫看看,问问张总管……”翠菊停歇了一下。“皇上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有吩咐奴婢,要奴婢回了娘娘,今晚,要娘娘等着……”
“皇上可有派人来传话?”
“回娘娘,没有。”
秦雪清走到床边。望着自己在床上的影子。这屋里,也只有影子,最生动了。
“把那灯留着,你下去吧。”
“是。”翠菊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等着,等着,有多少个夜晚她就是这样等着他,但是他都没有来。
秦雪清走到窗边,打开窗扇。天气热了,连那风吹来,都透着一股热气。风吹进屋,灯火扑闪了一下。
关上窗户,回到床上坐下。坐不住,站起身,走到檀木柜前,打开抽屉,取出玉箫。
那块“清”字玉佩,和这箫是同样的青玉。挂上,轻轻吹奏的时候,那玉佩,似乎总是有隐约的回音。
醉透香浓斗帐,灯深月浅回廊。当时背面两伥伥,何况临风怀想。舞柳经春只瘦,游丝到地能长。鸳鸯半调已无肠,忍把么弦再上。(李之仪)
西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