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里,现在就有两派的人。一边,自然是以李仲元为主的,但是李仲元为人狡猾世故,除了当和事佬,他可是从来,都不表现自己的党争之愿,但是跟他较为相熟的,除了陈文昌,还有现在的户部尚书桐刚,和礼部尚书黄伟方。这六卿,已经有一半,都是属于同一边的人了。这些人掌握财政大权,所以,甚是令人忌讳。剩下的,主要是兵部内边,除了何朔,还有祖元寿,夏尹,李卫高几人。他们都是手握兵权的实在人物。这些人,恐怕连太后和皇上,都要忌讳三分。不过他们都自持功高,未能连成一线。说白了,两边现在互不相容,就是文官和武官的不能妥协。说的,不过就是文人的穷酸气和武人的粗鲁野蛮。这些皇上和太后都知道。”秦晨睦停顿下来,似乎在思考着后面的话。
“哥哥,还有无法对小妹直言的?”
秦晨睦看了她一眼。
“现在有个关键人物,如果他真的得势了,那形势,铁定就会不同。”
秦雪清听到这话,顿时心里浮现一个名字。
“也不知道之前元太妃的死,让豫王受了多大的刺激。总之他现在,是不可能成为那沉默的羔羊了。想来也是皇太后对他有忌讳,可是偏偏又有那么一层不明不白的关系。”秦晨睦走近了秦雪清,“现在听说连海王爷,也十分赞赏他这个女婿,恐怕,”秦晨睦放低了声音,“海王爷并非善类,如果他真有抬举豫王之意,这情况,肯定,要更加复杂。”
秦雪清摸摸突突乱跳的心房。有些事,怕是,无法明了。
“之前兰惠郡主之事,海王爷不是已经非常恼怒了吗?”
“这小儿女之事,怎么可能我们外人看得清。”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雪清开始糊涂,原来,最迷糊的,是她。
眼里迷蒙了,眼泪不识时务地出现。秦晨睦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地,掏出自己的手帕。
“小妹也不要过分担心。这些,都影响不了我们了。只是小妹要有所了解,看起事情来,才更加透彻。”
秦雪清擦完了眼泪,将手绢递与秦晨睦,看着他。
“海王爷不也是皇太后的哥哥,如何,还要有异心?”
秦晨睦微微一笑。
“那豫王,不也是皇帝的兄长?”
秦雪清凄然一笑,想来,真的没什么区别。她拉起哥哥的手,走到一边。
“豫王知道那遗诏之事吗?”
秦晨睦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