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我是”
“好,把摄影机拿出来,给我录着。”
“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慢慢谈,先把刀放下好吗?就算有什么冤屈政府也会给你做主的。”李天峰继续做思想工作。
“滚!”刘大贵一个字就堵住了李天峰的嘴。
舒函一直表现的很配合,就是开头的时候害怕了下,现在她已经放松了下来,只是架在脖子上的那柄菜刀让她感觉很难受。
摄影机架设好了,刘大贵问挟持的舒函:“你就是那个主持人吧,给你们台里领导打电话,让他们现在开始直播。”
“不可能!电视台绝不会直播这种事的。”舒函冷静的说。
“不可能吗?”刘大贵忽然面色狰狞,昨晚磨了一夜的菜刀锋芒利刃,稍微一用力,就在舒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们这你是头吧!”刘大贵冲着李天峰喊“这个娘们不打,你打!二十分钟我要看到电视里有直播,不然不但这个女的活不了,我身上绑着的这些炸药也可以让你们飞上西天!”
李天峰也没那么冷静了,急忙点点头:“好!好!你千万冷静,我马上打马上打!”说着就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苏毅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也有些慌乱,毕竟他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可自小就修习的呼吸吐纳让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第一时间将宋小唯和林然拽到了墙角,然后蹲下身子盯着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歹徒的汉子有些犹疑不定。
在他看来,虽然离的有五六米,但凭自己瞬间的爆发力,可以在歹徒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扑到跟前,只要他一分神,那么至少有八成把握将其制服。
可是舒函被其挟持在手里,就算自己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而且他还缠着炸药,引信就握在他手里,如果引爆,自己实力再强也得去见马克思。
所以他一直不敢动手!
刘大贵感到后背一股凉意,当年在战场上就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感觉,这是对危险事物的一种直觉。他回头瞅了瞅蹲在墙角的苏毅等人,看到只有几个不大的孩子不由有些诧异。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也不会把这么个少年放到心上。
今天既然做出这种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此时他心里没有恐惧,反而很兴奋,一种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某种东西被释放了出来,有种歇斯底里的痛快。
而随着李天峰的电话,市里电视台公安局等等部门都沸腾了起来。副市长和市电视台的主持人以及一群官员在上兰镇被歹徒挟持,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炸的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市公安局局长吴易健立即下了命令,先让上兰县的警员赶过去,同时强调歹徒有炸药,千万不能刺激对方。然后开始跟省厅反映,省厅也被震动,第一时间就发下命令,所有部门务必全力配合。
然后吴易健调来武警消防以及防爆警还有救护车由他亲自带队奔向上兰镇。同时市委成立了临时指挥小组,对歹徒要求直播的要求讨论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这项决议。
虽然外面已然闹翻了天,但在晋贤山的这座煤矿里,气氛却如同凝固了一样。忽然电话响起,李天峰接通后,听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了,市里同意了你的请求,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伤害人质,也不要冲动,我再重申一次,就算有什么冤屈,你也要冷静,多想想自己的家人,我们政府一直都是很宽容的,只要你能痛改前非,那么我们保证会宽大处理。”
“少他妈废话,开机拍摄!”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左右,午休的人们闲在家中看电视的很多,而且这个时间段正是上兰市电视台播放一些国内外电影的时候,所以观者众多。
突然画面一花,然后就切换到了一间屋子里,好多人正在诧异的时候,里面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女的走到镜头前,那个女的很多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新闻栏目的主持人舒函吗?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是谁?
这时刘大贵开口了:“我叫刘大贵,这个女的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大名鼎鼎的主持人舒函,我们没有演戏!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不只是她,看看这个屋子里的其他人吧!”说着刘大贵命令那个摄影师转动镜头,在屋子里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然后又对准自己,拍了拍缠在腰上的炸药:“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炸药,只要我把手里的引信一拽,在场的这所有人都得飞上天!呵呵!”
电视前的人们都沉默了,没在看电视的人们则被亲戚朋友的电话通知,务必打开电视看看市电视台!有大事发生了!此刻,全城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小镇上。